“爷爷,要帮忙吗?”
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活泼欢快的走出来。
王富贵扭头,温和的看着乖巧懂事的孙女,特异从大学请假回来陪自己,自然知道她要干什么。
她不想自己去。
而王富贵,本来便不准备去,他老了,或许是雄心不再,也不想趟这摊浑水,他更知道事不可为。
老人迟缓的放下锄头,披上灰色棉衣,坐在屋前的一张木椅上,捶着膝盖,“天气一冷,风湿又犯了,内家功巅峰,延年益寿,可到了一百岁,也扛不住了,老了,真是老了……”
孙女乖巧的过来替爷爷捶背,“爷爷,今天我大学的辅修课程,修到理财了,我以后要赚好多好多的钱……”
“我啊……我不想……去做那么无意义的事情,我不能陪你们去了。”王富贵眼泪忽然流淌下来,麻木呆滞的望着远处农田里,那是每个时代的大坝山沙盘,一排排并列。
“爷爷!爷爷!你怎么哭了?!”
孙女慌了,手无足措,连忙拿出纸巾帮忙擦拭眼泪。
“不能做到的,根本不能做到……我守着大坝山的历史,比你们更了解一些东西,我了解它的可怕,它每杀一位仙,就意味诞生一位魔,数千年的积累,诞生的魔崇,实在太多了,无数年来,已经彻底把仙路堵死了,越堵越死。”
王富贵喃喃着,流淌着浑浊的老泪,“不是老奴,惜自己这条老牌阴人的贱命,而是本来就是无意义的死亡,何必去送命?”
“程埙老爷啊,那些不可改变的,它终究,不可改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