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漠的睨向千晚,“瞧,这便是你修的道。”
道根不稳,道心不静,就像空中楼阁。
轻易便可摧毁。
从而堕入万劫不复。
千晚如同浑身插满了倒刺,胸口的绞痛感本就深入骨髓。
而他只用一个质疑的眼神,便刺的她鲜血淋漓,满目苍夷。
“父上……”
千晚脚步一乱,追着过去的瞬间,那道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月光好似渗在血泊里,寥寥几星挥洒的毫无章法。
夜幕死寂沉沉,到处都透出一股子森然凉意。
她跌在地上,发带散开,半跪着扶上凹凸不平的石墙,唇边慢慢沁出血迹。
在视线模糊之际,依稀只能瞧见一双绝美的凤眸。
眼角上翘,勾勒的弧度极美,一点泪痣温柔缱绻,眸色中浮现的光芒璀璨昳丽。
千晚微微一笑。
猛地喷出一口血,意识彻底陷入混沌之中。
“那人的后裔,也不过如此,不过一个幻境罢了……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。”
“这一趟,本尊有些失望了。”
说话的是个紫袍男人,他从墙缝中慢慢拿出一株花,花蕊里抖落出的魇妖慢慢爬回他的胳膊上。
“回吧。”
魇妖抖擞了下腿,把那株花踹到了地上。
“还真是个喜新厌旧的小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