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探子回报,鞑子大军已驻扎在了百里之外。
千晚握住腰间的绣春刀,“能有几分把握。”
“上次挑衅,抓了努尔赤养的野狼,那头狼是狼王的幼崽,引来别的狼也是个麻烦,加上年关对面没有过冬的粮,怕是会殊死一搏。”
韩沅握紧酒壶,只觉得那酒味呛鼻得很,“真对上,六成吧。”
主要……军营里的粮也不多了。
跟皇帝要的军粮押送得又慢的跟狗一样。
……反正就挺惆怅的。
千晚面色冷峻,“加我,多一成。”
饶是韩沅场面话听多了,也没忍住笑,“老齐,虽然你是锦衣卫里顶尖的高手,但这战场上的事,你还真不行。”
韩沅拍拍千晚的肩,权当安抚,“好好歇着。”
还真不是嘲笑那意思。
千晚撩起眼皮,冷淡的瞧她一眼,从清冷的唇里漫不经心晃出呵的一声,“……不行?”
韩沅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战意,忽然也来了兴致。
将酒壶放在台上,指了指底下的沙堆,就见千晚身影一闪即逝,绣春刀出鞘,如暗色电光。
“有点儿意思。”
韩沅摸着下巴笑了一声,也跟着跳下瞭望台。
半个时辰后。
韩沅渐渐有些笑不出了,聚精会神的盯着千晚刀下的沙堆,“你是说,如果敌军破了这个点,那……”
“只要放毒烟,朝谷峰走,无处可逃。”
“不对,旁边有一支流,可取水,军士行至水边,毒烟便无效了。”
“你这是,弃帅保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