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斌脸色更难看几分:“对。”
他冷静肃穆地对我说道:“最近这些事,都不简单,澜澜,你要不回你家里去,有人照看着,安全一点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她不能回去。”
我诧异地仰头看向身旁的仇诗人,闫斌也蹙眉瞪他:“为什么?”
仇诗人斜我一眼,淡漠对闫斌说道:“前面的几起案子,跟她有关的无关的都发生在她身边,她要是回去,她的家人能不能护住她尚且两说,搞不好,会先出事。”
我倒抽口气。
先是同事,后是朋友,看着没什么关联,但都找上我就是最大的关联,我不敢想象回家后,真将麻烦引到爸妈身上了要怎么办,怎么跟哥哥姐姐交待?
“我,我还是待我那小窝里好了,他,”我指指仇诗人,“今天在我住的地方弄了什么阵,可以保护我的。”
闫斌蹙起的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,半响后,他点头同意:“好吧,要有什么事,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嗯嗯。”
他还要做后续调查,就先走了,仇诗人也扯着我回病房。
我偷偷瞅他,大概是敌人之间的了解吧,我知道仇诗人没有说实话,他一个脾气那么坏,又那么嫌弃我的人,居然周道细心地想到我回家会不会连累了家人?
总觉得,他就是不想让我离开我那小窝。
可现在不太好问这些,只得先按捺下来。
我们在病房里等到了五点多,孟萌终于醒了过来,医生检查后确定她没什么大碍了,不过还要住院几天好好观察一下。
因为将孟萌送进医院的那人,付清了孟萌所有的医药费,而孟鸿死后也给孟萌留下了一笔钱,能够住得起别墅的孟家,自然不会穷到哪去,因此哪怕没有亲人在身边,也不用担心她无人照顾,更何况还有闫斌这个刑警队长的嘱托。
所以她醒来后,我再次向孟鸿讨要朱子言时,他没再拒绝,然后,我们马不停蹄地回了他那栋被火烧过的别墅,他说朱子言就被他藏在别墅里。
车一停下,我就急切地下车,冲进别墅里。
刚踏进大门,我停了下来,定定地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朱子言。
她双脚曲在沙发上,双手抱着膝盖,蜷缩着自己,我能感觉到她的害怕、无助,明明那么急着见她,到了这一刻,却踌躇着不知道怎么踏出这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