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来一看,屏幕显示的,是当年寝室里的另一位室友,我心里一秉,手指沉重地按了接听,果然,电话里,室友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:“小澜,我听说小猪她,她……”
我无力安慰,只能沉默,静静听着室友传递给我的消息,和她难抑的哭声。
确定了葬礼日期,挂了电话,抬头就看到前方靠在车边的仇诗人,我定定地看着他。
说是看他,其实自己在走神,直到仇诗人在我眼前放大,并一把提起我的后领拽着我走时,我才回过神来,蒙蒙地问他:“干什么去?”
“接小孩。”
“啊?哦。”今天是小宝的生日。
……
夏右回去了,车里只有我和仇诗人。
“那个孟鸿,要怎么处理?”我惯性地将小僵尸玩偶抱在怀里,顶着外头越来越亮的阳光,昏昏欲睡。
“等孟萌出院,就送他走。”
“他肯吗?”
“不肯也得肯,他要是没害过人命,他是走是留我不会管,但他身上已经染上了罪恶,他再和孟萌生活在一起,就会影响孟萌的健康和气运,容不得他选择。”
也就是说,待孟萌出院后,她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
我轻叹一声,最近我发现,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。
迷迷糊糊睡了过去,醒来时,已经到了幼儿园门口了。
这是家可以全天候的幼儿园,家长要是有空出差什么的,就可以让孩子寄养在幼儿园里。
我撑着夏右给我的黑伞,陪着仇诗人站在幼儿园门口等,顺便吐槽他两句:“小宝这么小,你怎么舍得让他老是住在幼儿园里?”
仇诗人面上竟出现一丝愁苦:“不然怎么办,让他跟着我捉鬼去?”
“就没什么亲人可以带一下?”
“家人都死绝了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