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晃了下站稳,顾不上别的先将小布包塞回仇诗人手中。
他将小布包往兜里一塞,随后咬破手指,虚空画了一圈,再朝姬静如打去。
用血画出的圈,形成红色的膜,将姬静如整个罩住,让她暂时动弹不得。
借这个机会,他把小布包打开,在他的运作下,一滴谷培的血从玉瓶里飘出来,悬浮在他眼前,他又取出了一根谷培的发丝,缠住那滴血后,血和发丝就燃烧了起来,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火球。
“去!”
随着仇诗人的轻喝,拇指甲大小的火球,如烟雾,轻轻飘飘地往姬静如飞去。
正奋力想要挣脱仇诗人设下的囚牢的姬静如,看到那颗小火球后,就停止了一切动作。
她安静下来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呆的,歪着头盯着停在她眼前,仿佛在等着她的小火球,她慢慢地举起手,摊开掌心,当小火球落到她手中与她碰触到后,“轰”地一下,小火球变成了大火球,还有越来越旺的趋势。
姬静如整个地傻掉了。
我看着她形单影只地呆立在那,心里头憋得很疼,她没有哭,也没有叫,可你就是能感受到那莫大的悲恸。
她亲手,杀死了自己的后代,她儿子的延续。
真正促成她变成如今这般的,不是剥皮之痛,不是她丈夫和姨太的背叛与谋害,更不是那些无动于衷的仆人,而是,她临死之际,那位姨太在她耳边说的话。
要让她的儿子,不得好死!
后来,她被封印在旗袍里,也不知道儿子如何了,只以为,她那不过三岁的孩子,早已惨遭毒手。
可如今,她却杀了应是她儿子的曾孙。
老天,对她何其残忍!
我正无可自拔地被迫沉浸在那种深深地绝望与怨恨之中,仇诗人推了一把我的脑袋,我晃了一下,从那种痛不欲生的沼泥中挣脱出来,虽然还是觉得难受,可没像刚刚那会,几乎想了此残生。
而我的心境,就是姬静如此时的心里写照。
仇诗人示意地看我一眼,我深深一叹,认命地做起仇诗人的代言人,当然,以下这些话,也是我想对姬静如说的:“谷培的父母,也住在这村子里。”
她反应很慢,好一会才缓缓地朝我看来,一点没有要杀我们时的女王霸气,脆弱得下一秒就可能倒下。
但我知道,她再脆弱,那脑筋转不过弯来的话,依旧能让谷家村给她陪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