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。”
仇诗人一进来,第一件事就是去亲吻小宝的额头:“早安,宝贝。”
“早安,爸爸。”
我看得有点愣,从不知道,他有这么柔和美好的一面。
简单的给自己,还有那父子二人做了早点,吃完后送小宝到幼儿园,之后才去接裴芯。
我特意打量了那家宾馆,除了地点很偏僻,一般人没有事先知道肯定找不到外,没什么特别的,由于裴芯早早等在外头,我也没机会进去里面瞧瞧。
由仇诗人开车,带着我和表妹前往乐颜母亲的家。
乐颜家在一处旧小区里的普通单元房,家境不算落魄,但不也多富裕,平平凡凡,倒也安康喜乐。
然而,这些喜乐,在失去女儿后,就不复存在了。
我们按响门铃,等了许久,门才开启,出现在门里的,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妇人,她疑惑地看看我们:“请问你们是?”
我还在想着措辞,就听到裴芯说:“我们是乐颜的朋友,来看看乐琴阿姨的,她在吗?”
大概近来不少人来看过乐颜的母亲乐琴,妇人并不意外,邀请我们进去后说道:“我是住这附近的,最近阿琴病了,我就过来照看一下,唉,也是可怜啊,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,说没就没了,让阿琴以后的人生可怎么办哟。”
妇人絮絮叨叨的,言语里都充满了对乐琴未来的担忧。
据说乐琴没有丈夫,只有一个女儿,如今女儿没了,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妇人把我们带到房门口,想到什么顿住,回头对我们说道:“前两天她……她突然病了,脑子有点不清楚,你们要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当真,啊?”
这话是几个意思?
然后,妇人意思意思地敲了两下门:“阿琴,我进去了?”
她刚要转动门把,兜里的手机就响了,她拿出一支鸭机若手机接听,对着话筒“嗯嗯”两声挂了,再歉意地看着我们:“那个,我儿子回来了,我得赶回去,你们就自便吧,一会走的时候,把门关好就成。”
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。
估摸着本来就是邻里互相照看一下,原就不住在这。
就剩我们三个不尴不尬地站在人家房门口,不,仇诗人还是很气定神闲的,暗暗打量着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