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那位警察哥哥找你,让你进去等,一会还要问你话。”花旦戏子指着临时拿来做审讯厅的房间。
听她这么一说,我没来得及去注意戏班子里少了谁,改朝她说的那位警察看去,就见那位警察朝我这边摆了摆手,好像真的要我进去:“不是吧,刚不是问过了吗?”
“可能你是第一个发现血迹的,想找你问清楚一点吧。”
没办法,我最后看了眼没有任何动静的广阔田地,忧心忡忡地朝审讯屋走去。
此时,审讯屋里并没有人,我走进去后顺手想把门关上,一回头差点撞上那个戏子花旦,惊呼地后退一步:“你怎么也进来了?”
她微笑:“警察哥哥也叫了我。”
我不明白警察什么打算,只得点点头,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,之前没能关上的门自己“砰”的一声,合上了,声音还挺响,我刚坐下呢,被吓得差点又跳起来。
花旦再次朝我微微一笑:“风大了点。”
“呵呵,是、是哦。”心里有点毛。
她没有坐,站在一边,摆弄着戏服惯用的长袖。
等了一会,也没等到警察进来,小宝乖乖窝我怀里,没有睡,目光有些戒备地看着花旦,黑蛋趴在我脚边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,偶尔睁开眼睛看你一眼,都觉得它在翻白眼。
我心里越发焦急,便问道:“警察怎么还没来?”
“可能有事耽搁了吧。”花旦说着,朝我笑道,“无聊了吧,我给你表演一个?”
“嗯?”我有点好奇,“表演什么?”
“川剧里有一项绝活,叫变脸。”
我点头:“我知道,电视里看过。”
她从角落里走出来,整了整身上的戏服,朝我略略点头示意,便开始了。
表演一开始,她就从柔弱小姐的角色变成了巾帼女英雄,手臂的摆动从娇柔变得有力,眼神也变得犀利,哪怕是“小姐”妆,也掩饰不掉女将军的英气。
小跳一段,她的长袖往脸上一甩,就这么会功夫,长袖离开脸时,那张脸已经带上了一张黑乎乎像关公的面具。
说是面具,却像是她脸上画了那样的妆,特别的真实。
可我知道,真是妆的话,根本不可能在那么多短的时间里画成,必须是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