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望着外婆,踌躇着说道:“陈大嫂,你看这事……”
“我说了,这事交给警察,我管不了。”
“您不再考虑考虑?”
“考虑再多也没用,当年自己造的孽,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,我可不是警察,破不了这个案子,别再说了。”说到最后,对我向来和蔼慈祥的外婆,态度威严不容抗拒。
村长叹息一声:“那好吧。”
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这间屋子。
外婆再次转向我时,那身威仪已经放下,又是个普通的疼外孙女的外婆:“好孩子,地板凉,快起来。”
我被仇诗人扶着站起来。
外婆摸摸我的手,又摸摸我的耳坠,再拍拍我的肩膀:“这没咱什么事,回家吧。”
我恍恍惚惚地应了声,想去搀扶外婆,却发现自己离了仇诗人,连站都站不稳,外婆像清楚我的情况一般,径自地自己拄着拐杖往前走,走得比我还稳当。
倒是我,要被仇诗人带着走。
小宝跑到我另一边,一定要和我手牵着手,一边摸着眼泪,委屈又坚毅地站在我身边,跟个小丈夫似得。
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害怕。
“他怎么了?”我问仇诗人。
仇诗人一听,直接狠瞪了一眼小宝,小宝脖子一缩,又为自己辩解着:“我、我以为她跟妈妈一样,我就、我就……我已经很努力盯着她了,可还是、还是……让妈妈被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小脑袋,委屈得不得了。
“我说几次了,不管是陌生人还是陌生鬼,都不能信,你当耳旁风了是吧?”
仇小宝小嘴扁扁,大豆子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:“小宝、小宝不、不会了,爸爸你别生气,呜呜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你对孩子那么凶做什么。”虽然我完全听不懂父子俩到底在说什么,但无碍于我站在小宝这边。
给他擦眼泪,安抚他:“小宝别哭了,咱不跟爸爸好了,啊。”
小宝使劲摇着头:“是小宝不好,没有保护好妈妈。”说着,他哭得更惨了,“我、我明说了要、要保护妈妈,小宝、小宝没有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