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,还是死,需要我帮你选择吗?”
黑蛋努力撑出自己妖的气势,可坚持不到五秒,它就妥协了,耸搭着垂下了脑袋。
仇诗人对此稍稍满意,然后恩赦地说道:“一年,我只需要你一年的时间。”
闻言,黑蛋抬起头。
“只要你尽心,一年后我会放你自由,还会给你想要的,你这次出山,不惜进入人世,不就想要那样东西吧。”
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。
黑蛋的眼睛亮了。
仇诗人酷帅地半蹲在它跟前:“如何,这个交易?”
黑蛋嘴里“哈哈”两声,我是听不懂,仇诗人却点了头:“我说的,自然是真的。”
黑蛋犹豫了一下,就抬起自己的左前爪,仇诗人轻嗤一声,也抬起自己的手,跟它击了个掌,就算是定下契约了。
这太人性化了,被人看到还得了,我忙出声喊道:“喂,你们两只,还吃不吃早饭了?”
……
今天一整天,村里的气氛都不太好。
从市里调来的警察明察暗访的来了几次,听说整个戏班子的人也都被勒令暂时不得离开这里。
一整天哪都去不了,就在家里看电视,不管是外婆还是仇诗人,都没人提起这件事,好像说不管,就真的不管了。
表哥有打电话回来问过,外婆一句“没你什么事”就把他打发了,他后来打我手机,跟我询问几句,确定真没“太大的事”,就说他得过两天才能回来,让我照顾好外婆。
傍晚,隔壁的婶婶送来些蔬菜水果,我送她出门时,看着即将下山的夕阳,感叹一天又要过去,还这么地平静。
风雨,欲来吗?
就在吃晚饭的时候,有客上门,一个村长,一个村干部,一个好像是县里的挺有权势的官,几年前曾经见过一次,隐约记得也是在村里过节请戏班子的时候,他来捧过场,叫什么辜有成。
最后一个竟然是戏班子的老板,用老话说就是班主。
前三个登门,可能还有点事,最后这个班主跟着三一起过来,怎么看怎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