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我知道他们的身份,他就没怎么隐瞒地说了。
“那外婆?”
“奶奶啊,她就厉害了,她那双眼睛,看不到人,但能看到灵。”
看不到人,但能看到灵!
我一把掰住门框,堪堪站稳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陈清韵莫名其妙,“是我太重了吗?”他收回搭我肩上的手。
我摇摇头,强笑着:“突然想上个厕所,你快叫外婆进来吃饭。”
不等他回应,我就急匆匆地回屋,闷头进了一楼的厕所,将门反锁后,无力地靠在门上。
胸口发疼,我几乎不敢用力呼吸,低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,看看自己的身体,很正常的,没什么不对啊?
我站起来,跄踉地来到洗漱台前,手撑在台子上,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面色不算多红润,但不至于惨白。
身体是出了很多问题没错,可每个人都能看到我啊,镜子里也能照出我,我可以正常上班,只是白天比较难受,可以吃东西,只是越吃越少,可以跟人交流,只是跟鬼也可以。
我,也可以算是正常的……人,对吗?
慢慢地蹲下去,跌坐在地上,我怀疑自己其实一直在做一个梦,七月十三号家庭聚会那天,我喝醉了,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。
一定是这样的!
一定是!
“叩叩。”
有人敲了厕所的门。
我没有回应,抓了把自己的头发。
“叩叩。”门又被敲响,仇诗人的声音也传了进来:“班澜?便秘吗?”
换做往常,我可能回一句:你才便秘,你家除了小宝都便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