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啊,你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后,我无奈地叹气,看来得自己到m市去了。
m市,在我国跟他国的一个交界地带,那盛产玉石,我家在那有一矿山,老祖宗传下来的,但近来,那一带挺乱的,本来是姐负责的,我哥紧急过去帮忙,直到现在,两人都没回来。
十一点的机票,到m市得快一点。
坐上飞机后,我握着仅剩的半瓶玉瓶,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。
途中打了个盹,梦见七月十三号家庭聚会那天发生的事,我在卫生间外听到哭泣的姐姐和未婚夫殷湦的对话……
失重感让我醒了过来,发现飞机已经开始降落。
出了通道,拿了行李后,见到了亲自来接机的姐姐。
她还是那个打扮利索不失时尚,英气又不失女人的娇美,是很多男人想要追求和征服的班芷。
记忆中,姐姐是个颇为大方、大气的女人,聪明,做什么都很厉害,我从小就把她当成我的偶像,觉得她比那些大明星都要耀眼漂亮。
许久不见,她看起来有些消瘦,脸上化了淡妆看不出脸色,可眉宇间充斥着疲惫。
两人相对静默,片刻后,姐姐主动打破这层尴尬,较为自然地过来接我的行李:“来了?先回我们住的地方吧。”
我点点头,没让她碰我的行李:“我自己来吧,我已经长大了。”
她笑了下,笑不达眼:“是啊。”
她朝我身后看了看:“你不是说,你请了一个高人过来吗,怎么没看到?”
“额,高人有点神秘,我已经把地址给她了,这两天就会过来。”
“那行吧。”
两人又恢复了静默,并排往外走,彼此胳膊和胳膊,空了一个人的距离。
我做不到跟她靠得太近,不仅仅是发生了那件事,而是,无法形容的恐惧,她只要和我离得太近,我心脏就马上紧缩、心悸。
包括殷湦,我屡屡躲开他的靠近也是如此。
就像他们是拿着屠刀,要朝我砍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