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毛大师的弟子如烂肉般的尸体被丢下,仅剩的我们四个,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每个人的心都紧紧揪着。
然后……
张晓芳被拖动了。
“不要!”我和她一直都挨在一起,她一动,我马上抓住她。
我无法接受她跟那两个人一样,被藤蔓绞成烂肉,鲜血都喂到巨草里,我不能让她死。
“班澜,放手。”张晓芳慌中带上了肃穆,不再是那个遇到大事都能说句玩笑话的伪高冷,“不然你也会被一起拉着走。”
“你死了,下一个不是我也会是江雅惠和无名大师,都要死,有什么区别,就一起死好了。”说什么,我都不会放手!
我俩争议间,非常没有耐心的藤蔓果然将我们俩人一起拉走,我们手脚扒地,试图阻止靠近巨草,不知谁说的,不到最后一秒都不能放弃。
“还、还有没有什么武器?”
“都被这些藤蔓甩掉了。”
“那你们就没什么法宝能治它?”
“这株草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血,又借助这地方的阴气而生,我们几个要是鼎盛时期可能还能一战,但现在……”有灵气也所剩无几,用不出来。
“别放弃啊,再想想办法,再想想。”我用手扯,用嘴咬,想要弄断这些藤蔓,结果就是,我们俩也被高高举了起来,就在巨草的上头。
亲眼往下望去,那一根根张牙舞爪的叶子,就像在等待着美餐的巨蛇,狰狞可怖。
张晓芳用尽所有的灵力,结出手印,朝身下的巨草打去。
巨草的大叶子晃了晃,其中一片叶子挡下了张晓芳的攻击,破了一个小洞,但这点“小伤”对巨草并没有什么影响,反而惹怒了它,藤蔓马上就开始勒紧。
张晓芳疼得闷哼,我并不是很疼,我现在身体上的疼痛,更多的是来自心理,常常是觉得受伤了很疼,就感到了疼,都是二十几年养成的对疼痛的习惯。
巨草察觉到了,竟然伸长了一片叶子,和藤蔓一起缠住了我,紧接着,被骷髅头咬的那种感觉又来了,身体里有什么东西,被这片叶子一点点吸走,随之而来的,是我如被放了气的气球,逐渐地收缩,失去力量。
我以为它是换了一种方法来吸我的血,我以为我的血,在一点点流逝。
耳边,是张晓芳再撑不住地痛叫。
真的要……一起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