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“那不是我女儿。”
“啊??”
“那是你女儿。”
“老子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?”
“我刚刚帮你认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再见。”
电话挂了,将胡子所有的咆哮都终结在那句再见里。
求问胡子此时的狂暴指数!
以上,都只是熟人间的玩笑,也没有不尊重曲幽的意思。
而这些轻松的氛围,在到达印家后,就消失无踪了。
我正经严肃地像个真正的助理,跟在仇诗人身后,只差没提着个公事包,仇诗人走在前头,被早早等在外面的印太太请进了屋子。
一进去,我浑身就不舒服,明明灯火辉煌,大厅里除了主人家还有几个佣人、保镖,我偏觉得这里阴气环绕。
“仇大师,”一个又高又壮又肥的男人当先走了过来,他满脸横肉,凶神恶煞,很像传说中的恶霸,穿着件真丝花色衬衣,裤头上搭着的皮带,让大肚子顶得突起,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在威胁你要保护费,“您能过来真是太好了,只要您能救得了我儿子,钱不是问题。”
仇诗人根本懒得理他,那种厌恶之色比对印太太更甚,所以他折中地选择问印太太:“令郎呢?”
没读什么书的印太太,在佣人的提醒下,才知道令郎就是指她儿子的意思,慌忙说道:“在楼上呢,他现在行动不便,您能上去看看吗?”
怀个孕能有什么不便,还不是她这个做妈的,舍不得儿子受一点苦,我还见过孕妇大着肚子照样什么活都干的,一个大男人,有那么娇弱吗?
仇诗人估计不想浪费时间计较这些,同意了,跟着印太太往楼上走,印老板被落了面子有点不愉快,但此时此刻他也不会明着跟我们过不去,最后带着保镖和我们一起上楼了。
一间豪华的卧室里,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哀哀叫着,因为背对门侧躺着,我没看见他的脸,倒是他发现有人进来后,马上抓起被子将自己罩住,大概是不敢见人。
床边还坐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,正贤淑地伺候着他,端茶送水就不说了,还时不时地用温毛巾给他擦着汗,照顾得无微不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