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没有说完整,但什么意思大家都懂,我听闻,最近这两兄弟都在研究养尸道法,在这年代,养尸还属于较为邪门的东西。
我心里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碰巧这时候听到有人问樊轩:“给这地方取个名字吧?”
“就叫无曲吧,无曲村。”
我脑袋轰了一声,站前一步拽住樊轩的手臂:“你说什么,无曲村?”
“嗯?”樊轩诧异地看着我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问题大了好吗,五百年后,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灭了,尸体排了一整条街的好吗?
“不&……%¥”
我捂着嘴,不明白刚刚怎么打了嘴瓢,说了一堆自己都听不懂的鬼话。
果然,樊轩十分不解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我&*@#¥……”
依然是一堆仿佛被打了马赛克的话语,我愣怔在原地,忽然有点明白,是命运规则不愿让我说出来。
想也是,卦者因为泄露天机会得到天谴,到最后几乎灭族,我这个未来的人,又怎么能把这既定的命运对他们讲出来。
我顿觉得很泄气,那种无力感深深地涌上心头,犹如亲眼看着前世和仇寒尘的死,看着小宝躺在冰冷的棺材里,我明知道结果,却一点改变的办法都没有。
不顾樊轩疑惑的眼神,我一个人走到边远的地方去,看着远方层层峰峦,心情无比的渺茫。
听到声响,我回头,发现是跟来的陈氏老人,大概因为他们也是外婆的祖宗,我对这老人感到颇为亲切。
“孩子,你在烦恼什么?”
“我在想,你们卦者如果预知到最好的朋友可能会死,却无法告诉她时,怎么办?”
“其实,无法告知她,反而是最好的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假如,这位朋友原先会被敌人一刀斩首而死,那么死亡对她来说可能也就一瞬间的事,并不会太过于痛苦,可若你告知了她这个必然,她躲过去了,那么她很可能在另一个将来被敌人抓走,经历过一番折磨,剥皮削骨后再死,那么你觉得,是不是不说,反而更好呢?”
怪不得陈澜一早预知到仇寒尘会死,却未曾告知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