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双礼面有畏难色,那些徒附大都是西营裹挟而行的流民,现在正由未到的祁三升部驱赶,往盛康镇慢慢赶来。他们虽然手无寸铁,但好歹有个三四万人,以自己一部之力,就算加上祁三升部,想在正午前将钱财搜集上来,太不容易。
白文选瞧出了冯双礼的疑虑,对马元利道:“马爷,前得消息,老祁赶着徒附尚在三十里外的狮子岩,不要说午后,日落前也未必赶得到......”
马元利摇头道:“不行,得等他。”
白文选知道马元利是放不下唾手可得的钱财,于是趁机道:“不如这样马爷。午后你我先走,让老冯去老祁那里办事。等他俩办完了事,再撤离,顺便将道儿堵了。总之在房县会合便是了。”
马元利想了想,觉得有理,便道:“也好,不耽误老子向八大王他老人家复命就行。”说完,突如其来,扬起一鞭重重打在了冯双礼的背上。
“唔......”冯双礼忽吃一鞭,咬着牙却不敢叫出来。西营自张献忠以下,个个御众严苛。马元利有样学样,也擅长以棍棒给部下长记性。冯双礼并不是第一次挨打,惊慌过后,很快匍匐,如往常一般,连呼该死。
“太久没教训你们,不知天高地厚了都。”马元利一勒辔头,“这事儿不给我办成,也别回来了。回来准保打死你。”末了猛吼一句,“听到了吗?”
冯双礼吓得抖如筛糠,白文选也跟着跪在马元利的马前,唯唯诺诺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