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头攒动,摩肩接踵,连芷依着赵当世有些紧张,浅声问道:“爹爹,那裹头客在哪里?”
赵当世摇头道:“他让我来这里,又不说其他言语,想来不该我去寻他,他自有法子来寻我。”
连芷看着密密匝匝的人群,咋舌道:“这许多人,他一个个找,也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。”
赵当世道:“且由他。”
话音刚落,一人披袈裟,徐步而来,见着赵当世,合十道:“贫尼普宁天喜,敢请施主是否为襄阳赵总兵?”一看过去,却是个三十来岁的尼姑,垂眉细目,身材瘦小。
“师太多礼。”赵当世回她一礼,“在下就是赵当世。”
普宁天喜目不直视,咛咛声道:“既如此,还望赵施主移步寺后韦驮殿,主持有要事相请。”
“主持?”赵当世一脸茫然,“我来此,是应人之邀......”但想那裹头客再怎么伪装,也绝不可能是灵山寺主持装扮的。
“邀赵施主之人现在贫尼庵中,然主持之请,另是一桩事。”
“师太不是灵山寺的?”
“贫尼在山右延寿庵出家,与主持是师兄弟。”
赵当世答应一声,但见这普宁天喜虽然面色澹然,但眉宇间略有惶急,料定有事,便不再多问,洪声道:“好,请师太前头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