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敢先闻言便似数九寒天当头给浇了一盆凉水,说道:“什么样的小疾,要紧吗?”
鲁伯答道:“大事倒没有,只是不能见人。”接着说道,“张兄弟军事要紧,不要耽误了,还是速速回营中去吧。”
张敢先有些失落,因为十日前他与孟流见面时孟流还好好的,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病症征兆。而且那时候双方约定了今日再会。他心心念念至今,但觉孟流不是爽约的人,又想若非身染重病怎么会连面都见不了,心急起来,呼道:“鲁伯你先开门,容我探望探望阿流,即便靠近不得,隔着门窗瞅上两眼也好。”加一句道,“我仅今日请了半日事假,再过二三日便得出征,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了。”
鲁伯叹口气道:“真不好见。小姐吩咐过了,外人这几日不能进家门,老身也通融不了。”
可他越是这么劝,张敢先越是火急火燎。两人又说几句,门里头鲁伯任凭张敢先这么呼唤,都不再吱声。
张敢先万般迷茫,喊两声、拍拍门,皆无回应,知道今日想见孟流是不成了,更不好继续骚扰,于是就默默坐在了孟家的院门口等着。等到夕阳西下,进入夜幕,亦无离去之意。怀揣着那么一点儿的希望,熬着凄风苦雨,直到次日东天肚白,方才拖着僵滞的双腿,失魂落魄地回营中点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