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亮着一张孤灯,阴暗潮湿,廉价的牛栏山酒瓶丢了一地,一股浓重地烟酒味弥漫在房间里,还有着袜子的汗臭味,各种各样地气体混杂在一起,让人几欲呕吐。
身穿军棉衣的赵宝玉一边吃着泡面,一边喝着酒,偶尔吸上一口烟。
突然,沉闷的敲门声响起来了。
赵宝玉本能的操起旁边的一根钢棍,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后。
“谁?”赵宝玉沉声问道。
“大店村。”门外一个男人回应道。
赵宝玉听到暗号,这才打开了房门,两个身穿羊绒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“钱带来了吗?”赵宝玉急忙问道。
两人也不说话,径直把门关上。
赵宝玉心头一紧,握了握冰冷的钢棍,这才多了一层安全感,再次问道:“我的另一半钱呢?”
有了这笔钱,他就可以回家过个好年了。
一个中年男人一脸冷笑地看着赵宝玉说:“事情都被你搞砸了,你还好意思提钱?”
赵宝玉怒道:“赵刚军,你不会想赖我的帐吧?当初可是你说的,只要我当着夏晨曦的面,将硫酸泼出去,就算成功了。我告诉你,咱们可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你要是敢赖我的账,我回去就找你家里人要。”
“哟,好你个赵宝玉,你长能耐了,敢这么跟我说话?”赵刚军抬眼看着赵宝玉说道。说话的时候,暗暗的向自己的同伴使个眼色。
“赵刚军,你真是打算不给我钱了?你要是不仁,就不要怪我不义。”
赵宝玉一边冷笑,一边往后退了几步,提防着这两个家伙突然袭击,手中的钢棍随时准备着反击。
“妈滴,赵宝玉,你还来劲了,是吧?你他妈知道我们在替谁办事吗?说出来吓死你。”赵刚军气呼呼地骂道。
“切,爱谁谁,我管不了那么多。我只知道替人办事要收钱,拿了钱我走人。想不给我钱门都没有。反正我就是烂命一条,谁也不怕!”赵宝玉说话的同时,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钢棍。
“你!”赵刚军气得说不出话来,顿了顿,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,说道:“这是两万。你没毁掉夏晨曦容,扣掉一半的钱。”
赵刚军接过钱,气愤地说道:“不行。说好四万的。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就少了一半?赵刚军,不会是你私吞了吧?不行,我要见你的老板。”
赵刚军嘴角扯出一抹讥笑,说道:“你他妈也配见我的老板?就是两万,要就收下。不要拉倒。妈的,事情没干成功,白赚了六万,在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事儿?没让你把前面付的四万定金给吐出来就不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