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琛走过来，将手里的水杯递过去，“喝口水吧。”
聿司乔没有动，而是道：“你也回去吧，我想跟她单独待一下。”
于琛知道他的心情，将水杯放到了一边，临走的时候，忽然停住脚步，道：“您别想太多，墨公主一定会醒过来的。”
聿司乔沉默。
于琛很快就将纪楠等人一起都弄出去了。
偌大的房间里，只剩下墨抒跟聿司乔。
整个空间安静得只有心跳仪的声音。
聿司乔握着她的手，忽地轻轻嗤笑，声音沙哑道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墨抒恍惚之间，好像听见了聿司乔的声音。
但是她好痛。
浑身都好痛。
手脚、肩窝、肚子……
“该生气的人是我，该闹脾气的人是我，该昏迷装死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，你躺在这里算什么？”
墨抒想动，可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像是被牵扯着，牵一发而动全身，浑身的细胞都仿佛在颤抖。
“你把我当什么了？嗯？”聿司乔咬了咬牙，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。
忽地，心跳仪上声音蓦地急促了几分。
聿司乔一惊，朝着心跳仪看去，接着，眸光涩黯，“三番两次把我往顾温暖的身上推，你以为，这样做很伟大么？”
心跳仪上的频率好似又加急了几分。
聿司乔喉间涩然，哑声道：“墨抒，你好伤人啊。”
墨抒恍惚间听到这句话，心脏像是被沉沉一击。
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