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兰凝视着他,叹道:“我都明白。换作平时,我也会先回陇江城。可此趟镖不同,这是急镖,至关重要。我必须尽快把镖送往苏江城,否则会坏了名声。”
郑恒舟寻思道,所谓急镖,通常是两三日之间抵达。押镖途中,变量甚大,谁也不敢揣度。镖局若接下急镖,定是重要,否则不敢妄此,免得出事。
郑恒舟问道:“你孤身一人,如何挑掉黑风寨?”
南宫兰回道:“我没要正面交锋。这次的镖是羊脂玉佩,我只要想方设法夺回那块玉便可。”
郑恒舟想起独轮车,现出恍然之色,原来那是障眼法。他也很清楚有些镖师会动手脚,故布疑阵,让人摸不清托镖何物。
郑恒舟正色道:“这把刀随我多年,恕我不能借你。”
南宫兰皱眉问道:“你出多少?”
郑恒舟不发一语,摇头婉拒。过了半晌,他才开口,道:“现在,你还想赤手空拳去黑风寨吗?”
南宫兰微怒道:“既然你不借我,我便只能硬闯了。”
郑恒舟瞧了她一下,笑道:“我看得出来,你真气损耗,已受内伤。再加上手无兵刃,去了只是羊入虎口。”
南宫兰冷冷道:“这不碍事,我自有方法。”
郑恒舟摇摇头,道:“这样好了,我不借你刀,但我借你人。你给我银子,我便替你夺玉,你认为如何?”
南宫兰将信将疑,问道:“那里可是黑风寨,你不怕吗?”
郑恒舟道:“不瞒你说,我盘缠不充足。”
南宫兰沉思半晌,道:“好,事成之后我给你银子,你叫什么名?”
郑恒舟想了想,犹豫片刻,叹道:“郑恒舟。”
此言一出,南宫兰心下甚惊。她抬起清澈双眸,端视郑恒舟。过了半晌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,叹了口气,沉声道:“原来,你便是郑恒舟。”
郑恒舟苦笑道:“在下正是。”
南宫兰面有难色,垂首道:“关于你的事,我都是听闻而来。”
郑恒舟耸耸肩,笑道:“若是不好传闻,那便是事实。先不提这了,你不是急着抢回玉佩吗?”
南宫兰定过神来,问道:“你有什么好法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