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恒舟径自坐下,投以目光,回道:“能吃便是福。”
南宫梅俏目一转,嗔中带喜,道:“得了吧,你不要脸,我还要。”
郑恒舟握起碗筷,道:“这样也好,难得与三位佳人共享晚膳,莫非这便是齐人之福?”
南宫兰玉面红霞,娇哼道:“你想得美。”
南宫兰竹垂下螓首,赧然道:“月哥哥,我是男儿身,不是佳人。”
郑恒舟大笑一声,灼灼目光,直盯着他,轻挑捉弄道:“你生得漂亮,举止婀娜多姿,旁人瞧见,你比女人更像女人,不为你倾心,那才怪哉。”
南宫兰惊呼一声,面露不悦,旋即忌妒之火上来。她横了一眼,冷冷道:“想不到你喜爱兔儿爷。竹儿,你可要当心了。”
南宫梅瞧见两人,虽觉有趣,但这佳肴在前,饭桌之上,也得注重礼节。她干咳一声,使过了眼色,众人顿时缄默,埋首吃饭。
过不多时,趁郑恒舟匿于屏风,南宫梅命下人收拾饭桌。稍作片刻,南宫梅因有事在身,匆匆告别,孤身走出西院。
郑恒舟想起答应练功一事,歇息一会,便与南宫竹对练。南宫兰闲闲无事,端坐一旁,本想搀和其中,想起这是南宫梅提议,便不敢打扰。半炷香不到,南宫兰睡意袭来,趴在桌上,沉沉睡去。
郑恒舟见她这模样,叹了口气,笑道:“她还真悠哉,吃饱便睡。”
南宫竹道:“兰姐平时很忙,不知为何,今日她留于这处。也许,她是想见月哥哥一面。”
郑恒舟茫然问道:“为何这么说?”
南宫竹歪着脑瓜子,模样甚是可爱。他道:“我也不清楚,不过兰姐,好像很在意月哥哥。那晚抓到采花贼,她急忙跑来,询问是不是你。”
郑恒舟苦笑道:“当她把采花贼与我串连一起,我可不觉是好事。搞不好她是担心我对你下手,才故意在此监视。”
此话一出,南宫竹俏脸生红,娇躯轻颤,连耳根子都红透了。他抿唇道:“上次月哥哥替我祛毒,是否趁机修练四君子真经?”
郑恒舟心中一荡,旋即沉吟,苦笑道:“被你发现了。”
南宫竹红霞未退,抬眸轻瞥,幽幽叹道:“当初梅姐教我此招,正是想让我助她练功。无奈我虽是男儿身,自小便练玄阴之招,体内真气至阴至寒,无法进行阴阳调合。不若这样,我也助月哥哥练此神功?”
郑恒舟淡然一笑,道:“她让我教你练功,可不是让你帮我。”
南宫竹沉思半晌,道:“我体内遗留寒毒,若月哥哥替我祛尽,或许能使身子转好,便于精进真气。”
郑恒舟凝神想了一会后,应允道:“你说得也有理。”南宫竹闻言甚喜,展颜一笑,两人便去床上,盘腿而坐。如方才所述,藉由调合之后,南宫竹感到身子舒畅许多,真气涌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