粘稠的,带着腥甜味,顺着脸颊流到地上。
不能死。
唐玲抬起头,屏住呼吸,费力地抬手往前伸,使力挪动着自己的身体,好不容易移动了几下,唐玲泄力再一次瘫倒在地上,急促地喘息着。
就这么趴在地上,躺在一堆灰尘和垃圾的地上缓了好一会,然后继续伸出手往前爬。
微弱的蓝光不断在她的周身盘旋,手指与粗糙的地板摩擦的伤口不断愈合又诞生,只残留印在地板上去除不掉的血痕,蜿蜒着往前。
脸上的血迹早就干涸结块,附着在唐玲的脸上,随着身体的移动干裂掉落在地上。
循环往复着,爬行一小段距离以后,唐玲再没了力气挪动身体,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,粘腻不适的感觉此刻也毫不在意。
唐玲翻了个身,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,鼻子一酸,眼眶逐渐湿润。
终究是没能哭出来。
唐玲吸了吸鼻子,眨巴着眼睛将那股湿润散去,手摸向自己的口袋,拿出了那个冰冷的金属装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