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语琴姐姐,你不是就……”
“我是自愿做君医的。”总好过一生呆在深宅内院。
见语琴不愿多说,苏紫也不追问。
“这么说来,若是深标,岂不死人都活了?”
“哈哈……也差不多。”
一路上说说笑笑,很快便走到营地中间那方大帐。
行至帐外,成子沂等人便躬身一礼,退了开去。语琴也笑了笑,蹲身一福,转身走开。
营帐十分宽大,夜微曦居上首,两侧各跪坐了十几人,左侧尊位坐着巫兹国二皇子辰逸之,其下是些巫兹国的将领参随,右侧则是月朝将领幕僚,所有人的面前都放着长形案几,几上置着酒肉。苏紫进入的时候,他们正在激烈争论着什么,夜微曦举着酒樽慢饮,长长的红发散洒于地,银眸微敛。
慢慢的,营帐里安静下来。
先是靠近门边的爵士们一个个目光呆滞,正在倒酒的,酒樽满了流了一几,正在吃肉的,肉从嘴里掉下来都不自知。跟着,连正在激昂阔论的爵勋将领也哑了声,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,呆若木鸡。硕大的主营,静的掉根针都听的到。
苏紫正觉不适,熟悉的信息素传来,随着夜微曦低低的“哼”一声,爵皇信息素如一把出鞘的宝剑般,冰寒刺骨,杀气稟冽,眾人齐齐一顫,清醒过来。但见夜微曦满目阴鸷,沉声下令:“都退下吧,明日再议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“遵命,属下告退。”
辰逸之也缓缓起身,对夜微曦行了一礼,转身往外走去,经过苏紫身边时顿了下,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,薄唇张了张,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离去。
“紫儿,过来。”
苏紫向夜微曦走去,脑子里还想着方才那人是几个意思?一股大力传来,拉的她向下一跌,扑进了夜微曦怀中。
腰间一只铁钳匝了上來,下額被抬起,銀眸暗藏愠怒:“在想什么?”
墨眸顾盼间,苏紫急智一转:“我在想,方才那将军说的话,好生可笑。”
“哦?”红唇微挑:“紫儿有何见解,说来听听?”
“照那将军所言,凡两国开战,都要先拜战帖,再在边境囤兵以示国威,后互派说客,再递招降书,如此这般,仗还打的起来吗?”
“古来一直如此,又有何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