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前十几分钟的时候,陈聿简给周衍卿打了电话,手机铃声响起时,周衍卿正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天边的落日出神。手机一响,他就回过神来,走到办公桌前,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接了起来,“喂,有事?”
“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事,怎么样?今晚没有应酬吧?”
周衍卿默了一会,抬手摸了摸唇,不等他说话,陈聿简就先他一步开口,说:“说真的,你再不出来见人,我们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了。”
他嗤笑一声,“开什么玩笑,我跟你不是天天见吗?”
“哎,不是我啦,最想你的就是容政了,每次见面三句都离不开你,你说你把他抛在一边,怎么忍心啊。”这话玩笑的意味很浓,不过容政确实时常提到他。
“好,晚上哪里?”
他忽然答应,惹得陈聿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,好一会才问了一句,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?”
“我问你晚上哪里。”
陈聿简报上了地址,晚上下班的时候,周衍卿刚出办公室,就看到陈聿简从电梯里出来,看样子是亲自上来接他的。
他没有过来,只站在电梯边上,双手抱臂倚靠着墙壁,抬手冲着他招了招手,脸上满是笑意。周衍卿同秘书说了一声,就走了过去,陈聿简一拳砸了过去,被周衍卿稳稳接住,“干什么?还那么大费周章的上来接我啊?”
陈聿简收回了手,摁下了电梯键,两人一道进了电梯门,说:“如今要约你多难啊,我这不是怕你又反悔么,你也不是没干过放鸽子的事儿,所以必须上来接你。”
周衍卿哼笑一声,没说什么。
晚上,他们四个吃过饭就去了陆靖北的会所打麻将,偌大的包间内就他们四个。
容政说:“听阿简说,你在裕丰还挺清闲的。”
周衍卿拿掉了嘴上的烟,弹了一下烟灰,笑说:“早就料到了,有什么可好奇的。”
“我好奇的是你每天那么按时回家做什么?陪老婆?”
周衍卿甩出一张牌,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胡了。”陆靖北拿了他甩出来的那张牌。
他不由皱眉,推翻了竖在眼前的牌,说:“你他娘的有本事自摸一次,专门点我放炮你故意的吧。”说着,拉开抽屉丢出了几张钞票。
陆靖北笑了笑,将那几张票子拿了过来,说:“我没那么大的野心。”
周衍卿连着抽了两口烟,然后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,等着机器洗牌。陈聿简瞥了他一眼,喝了口茶,说:“你今天看起来有点燥啊,平日里打牌想赢你还挺难的。怎么?有心事?说出来,咱们给你参谋参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