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贪污受贿淫秽。当然,他们自己不会犯,怕就怕儿子犯错老子承担。”
程旬旬的手指不由收紧。
周景仰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,轻轻一笑,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,说:“不要紧张,我只是跟你讨论问题而已,不用想太多。就是现在有人咬着我不放,让我十分心烦,我礼让三分,可他们依旧得寸进尺,那我就无需再忍。道不同不相为谋,他们若不愿转道,那只有除之而后快了。”
“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,这句话不无道理,我也看到过很多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一切的男人。往往看似无用的东西,总能置人于死地。女人如水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。”他的手依旧覆盖在她的手背上。
她略有些粗糙的掌心,惹得程旬旬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,淡淡一笑,说:“您说的是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他说着收回了手,从前面的收纳盒内拿出了一直包装精致的盒子,递到了程旬旬的面前,说:“小诺出生到现在,我这个做爷爷的还没送一份礼物给他,这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程旬旬看了一眼,手指微动,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接过,将盒子紧紧的捏在手心里,笑说:“谢谢父亲。”
“不用,我想来不会亏待听话的人。回去吧,再不回去小诺该哭闹了。”周景仰摆摆手。
程旬旬点了点头,转身正欲开门的时候,动作一顿,暗暗吸了口气,微笑着转过了头,看着神色淡然的老爷子,笑问:“那不知道父亲您还记不记得除夕那天我说的话。”
周景仰闻声侧头看了她一眼。
“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”
两人对视片刻,周景仰便哈哈笑了起来,说:“幸好你是个女人,可怕又怕在你是个女人。”
程旬旬没说话,只紧紧握着盒子,强做淡定。
“当然不会让你做免费的午餐。”
“那就谢谢父亲您的礼物了,我回去了,再见。”她笑了笑,伸手开了车子下了车,随即转身弯腰看着里面的人,摆摆手说:“父亲您路上小心。”
周景仰只笑着点了点头,并未说话。
程旬旬关了车门,同样微笑着同司机道:“开车小心一些。”说完,她就站在了边上,看着周景仰的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,这才进了橡树湾,步行回了家。
她快到家门口的时候,远远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张锐霖,他大概是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,橡树湾别墅区环境清幽,平日里也十分安静,到了晚上就更是寂静。程旬旬现在也算是习惯了穿高跟鞋,走起路来的脚步上特别均匀,在这样寂静的夜色里,这脚步声显得十分清晰。
张锐霖从院子里出来,便看到了程旬旬一个人走在泊油路上,由远及近。
“怎么?你是在等我吗?”程旬旬走到他的面前停住了脚步,冲着他浅浅一笑,看样子心情还不错。
“是啊,我看到你上了周老的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