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挂了电话,将手机放在了衣服口袋内,对司机说:“不回周宅了,去明玉居。”
明玉居是安盺的个人公寓。
他让车子停在明玉居门口,自己下了车,步行进了小区。
他在楼层下面站定,抬头往上看了一眼,安盺住七楼,而七楼的窗户似乎是暗的。他的唇角微微一挑,在楼下徘徊了一会,才上了楼。
他并没有直接用钥匙开口,站在门口摁下了门铃,等了一会,却没有人来开门。他一共摁了三次,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,眼前的门依旧紧闭。
终了,他还是拿钥匙开了门,推来门迎接他的却是黑暗。
安盺从酒店出来,便打车去了酒吧,大概喝到凌晨,被那些个男人烦的实在受不了,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出了酒吧,走到门口,一时没忍住便吐了。
吐完之后,倒是清醒了一些,她单手抵着墙壁站了一会,眼底闪烁着泪光,一张脸上没有半分笑容,良久之后忽的又忽的笑了起来,那笑声充斥着痛苦。
她笑着笑着便蹲了下来,眼泪终于从眼眶里落了下来,又哭又笑的样子简直像个疯子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又扶着墙壁站了起来,抬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巴,将包包挂在身上,摇摇晃晃的走到街边打车回家。
回到家门口,她在门口磨蹭了很久,久到屋内的周衍臻都听不下去,起身开了门。安盺整个人靠在门上,他忽然开了门,她没有防备,整个人一下子就倒了下来,直接扑进了周衍臻的怀里。
她的身上酒味很重,周衍臻微微皱起了眉头,将她从身上扯开,看了她一眼,嘴角竟然还残留着污秽之物,眉头便又皱的更紧了一些。
她缓缓抬眸,目光落在他的脸上,眼中尽是茫然。她大概是有些醉了,竟然连他都忍不住来了,歪着头看着他,半晌忽然伸手摸了默他的脸,又轻轻拍了两下,嘿嘿的笑了笑,说:“你是谁啊?为什么在我家?”
周衍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,将她的手用力的往下一扯,说:“你这是应酬,还是故意去买醉?”
她只呵呵的笑,反复问着你是谁,并且还试图伸手去抓他的脸,整个人东倒七歪的。
周衍臻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,他倒是也知道疼,嘶了一声,眉头紧皱,大叫了一声,说:“疼疼疼,疼啊!”
叫完,还用另一只手,直直冲着他的脸,就想给他一拳。
所幸,周衍臻的反应比较快,一把扣住了她的手,用力的一拧,她又‘啊’的叫了起来,周衍臻不松手,她就忽的‘哇’的一声哭了起来,眼角还真是挤出了两滴眼泪。她放声高喊,很容易引来邻居投诉。
周衍臻没法子,只得先把她拖进来,然后出去将她丢在门口的东西拿了进来,等他关上门。安盺一边爬一边走,已经进了厨房,竟然还知道口渴要喝水。
不过她只是拿着杯子,从水龙头里接了一杯生水。
他见着,立刻过去伸手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杯子,也不浪费直接淋在了她的头上。水很冷,一下倒在她的头上,特别冷,她又大叫了一声,双手在空中挥动了两下,又重重的推了周衍臻一把。
“你有病啊!”她说着,抹了一把脸上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