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嫂?”程旬旬喃喃自语,“她现在在哪儿?什么情况?”
“我刚才去看了看,她那病房门口守着两个人,具体情况不太清楚。”
程旬旬点头,想了想便去了清嫂的病房。
门口的两个人给周景仰打过电话得到同意之后,才让程旬旬进去,清嫂躺在床上,看起来了无生气,脸上没有丝毫血色。罗杏说清嫂的情况相对比较危险,她喝的农药量比窦兰英要多,想来是没想过要活下来。
她站在旁边,半晌清嫂忽然睁开了眼睛,她的眼睛睁的极大,眼里布满了血丝。程旬旬吓了一跳,不由往后退了一步,清嫂却猛地从床上起来,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,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,竟然死死的将程旬旬扯到了床上,压在了身下,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不管谁是罪魁祸首,你们都要死,都要给我的汛汛陪葬!”清嫂用嘶哑的声音吼着,眼睛血红一片,就这么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,咬牙切齿的。
“你以为让周衍卿跟我说那么一番话,我就会饶过你们吗!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他告诉我真相,但也别想着我会饶了你们!”
程旬旬双手扣着她的手腕,不停的挣扎的,但清嫂俨然像个疯子一样,完全不受控制,仿佛一心只想着掐死她,眼里充斥着怨恨。
所幸闹的动静大,外面的人听见立刻就冲了进来,把人给拉开了,罗杏立马就扶住了她,揽着她走出了病房。
程旬旬咳嗽着,回头看了清嫂一眼,她被那两个男人死死的扣押在床上,手背上的点滴被扯掉了,白色的床单上染了点点血迹,触目惊心。
清嫂依旧死死的盯着程旬旬,脸色惨白,指着她,说:“你们会不得好死的!”
罗杏立刻关上了病房的门,上下看了程旬旬一眼,关切的问:“没事吧?”
程旬旬有些失神,片刻才回过神来,冲着罗杏笑了笑,摆摆手,说:“没事。”
“她是不是疯了?”
“应该吧。”
“刚刚不该让你自己进去的。”
程旬旬现在倒是有几分明白周景仰为什么会同意她进去看清嫂了,也许这事儿跟周衍卿是有点关系的,刚才清嫂说周衍卿告诉她真相,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真相,她跟窦兰英才会进医院。
程旬旬摸了摸脖子,又咳嗽了几声,便去了窦兰英的病房。
净虚还在,程旬旬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,“净虚师父。”
净虚闻声站了起来,同她做了个礼。
坐了半晌,程旬旬暗暗的看了净虚一眼,说:“净虚师父,我想跟老太太单独说两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