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室的门被推开,安盺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,程旬旬同服务生一道进来,面上挂着温和而又得体的笑容。服务生将茶点放下就出去了,程旬旬站在一侧,伸出了手,说:“你好,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安盺知道她失忆了,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。当年宋培礼知道程旬旬的亲爸在背后从中作梗,想把程旬旬提早从监狱里弄出来,其中还有一个孙杰。
也是因为有孙杰,他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总归程旬旬已经失忆了,后来又被弄出了国,他们也没有顾虑太多。只要三家人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,子女没有任何牵扯,宋家人就不会再过多的去追究什么,也算是放了他们这些后背,并未每一个都置于死地。
也许当初最不应该的就是放任陈聿简。
她仰头看着程旬旬,两人目光相交,对视了片刻,程旬旬没有丝毫怯意,神色淡定如常,她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茫然,也看不到疑惑,只有一丝探究。这说明,程旬旬对她不是完全陌生,陈聿简他们一定跟她说过一些以前的事情。
但他们对她灌输的过去是什么样的,就不得而知了。
程旬旬自然是知道安盺这个名字的,在她的过去里,这个安盺也算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,在她和周衍卿之间,可谓是非常重要的人物,也是周衍卿能对她做到那么狠的地步的原因。
安盺站了起来,面带微笑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,说:“你好,我也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旁人见了此时的两人,不知道的会以为她们两个是朋友,而非死敌。
“坐吧,我点的是铁观音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,不喜欢的话就让服务生换了,不需要客气。”
“铁观音啊,那真的很不好意思了,我还真的是不喜欢铁观音,其他都可以就铁观音我喝不惯。”程旬旬将手袋放在了一侧,笑眼盈盈的说。
安盺抬眸看了她一眼,表情不变,随即摁了服务铃,让服务生进来把茶换了。
“真是麻烦你了,我这人就是嘴巴刁的厉害,同样也不喜欢委屈自己,所以在吃食上我的要求很多,希望你不会介意。”
安盺喝了一口茶,摆摆手,说:“不会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爱好,很正常。”
程旬旬深深的看了安盺一眼,她长的漂亮,气质温婉,甚至还大气,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重要第三者,倒也算是实至名归了。程旬旬还是服气的。
不怪周衍卿那么专一了,如果她是个男人,面对这样的女人她也可以很专一的,再说他们本来就一直是一个鼻孔出气的,当初她跟周衍卿结婚的时候,背地里一定没少做对不起她的事儿。
想到这个,再想想周衍卿现在那猖狂的态度,程旬旬心里止不住冒出一肚子的火气,恨不得整死他。居然还有脸不准她这个,不准她那个,咋不上天呢!
程旬旬想的有些出神,脸上不小心就露出了鄙夷之色。安盺看在眼里,适时的出声提醒,程旬旬才立刻收敛了神色,冲着她淡淡一笑,说:“不知道安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儿呢?我跟你似乎并不是可以坐下来一起喝茶闲谈的朋友。而且,现在还是上班时间,要扣钱的。”
安盺低垂了眼帘,将茶杯端到嘴边,眯眼一笑,说:“程小姐在盛鼎工作,谁会敢扣你工资?即便你现在的名头只是首席秘书。”
说完便轻抿了一口茶,喝茶的动作十分优雅,并且气势上确实有正宫的架势。只是碰上程旬旬这个前正宫,这种气势似乎又变得毫无用处。
“安小姐,私下查人底可是侵犯**,我可以告你呦。”程旬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