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他安顿好了之后,程旬旬就去洗澡了,洗完澡出来,就看到小诺穿着个内裤和背心站在她的房间门口。
“你干什么?怎么还不睡觉?”
他闻声吓了一跳,转过身,眨巴着眼睛看着她,说: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那你要怎样?”
“你来哄我睡。”他说的理所当然。
程旬旬挑挑眉,这对她来说真是个艰巨的任务,她想了想,说:“你先回房间,我拿手机给你爸打电话,让他哄你。”
小诺一听要给爸爸打电话,立刻跑回了房间,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上,等着程旬旬过去。
……
安盺和罗杏坐在娱乐会所的包间内,有少爷给她们两个倒酒点歌唱歌,安盺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,已经有几分醉了。
罗杏将那几个少爷给打发了出去,很快包间内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,罗杏关掉了音乐,包间里就变得十分安静,她夺下了安盺手里的酒杯,说:“行了,你别喝了,喝死了也没用,事情也解决不了。”
安盺想去夺罗杏手里的酒杯,却被她扣住了双手,说:“安盺你可以了,你这样喝酒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你喝成这样,是想方便周衍臻对你做什么吗?你现在必须冷静,想办法把周衍臻解决了,或者你可以现则报警,他现在这样也算是强暴。或者,你可以告诉宋家的人,让他们去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“这事儿,你一个人抗不了,周衍臻现在就是个疯子。你要是忍着,他迟早把你弄疯。我真都不懂,你到底在忍什么?难不成你对他有感情?你不忍心对付他吗?”
安盺已经把整件事告诉了罗杏,安盺和周衍臻之间的恩怨,罗杏大致是知道的,不过在她眼里,周衍臻并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过是把安盺当成棋子而已,两人之间并没有谁对不起谁,顶多是输赢,并不牵扯到恩怨。
对这种人,她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。总归在她眼里,这两个人也没什么感情,人么总归是自私的,再说了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,怎么利索怎么来。
安盺皱了皱眉,心里像是磕着一块石头,特别难受,一句话也不说。罗杏还在她耳侧不停的说着话,说的她脑子都疼了,想拿酒,罗杏却不让她再喝。
“把酒给我!”她终于忍不住,冲着罗杏吼了一句,“我就是想喝点酒,让自己冷静一下,你别拦着我行不行?我很烦,我真的受够了!”
她稍稍一用力,直接把罗杏给推开了,两人争抢之间,酒杯就砸在了茶几上。茶几上的酒瓶也都纷纷倒下,几个酒瓶砸在地上,发出一阵巨响,酒瓶碎了一地。
安盺终于爆发,一把将桌子上的酒杯酒瓶等等东西,全部都扫在了地上,罗杏往边上避了避,站在旁边看着她发疯。
好一会之后,她才安静下来,默不作声的趴在桌子上,微微喘着气,一点儿声音都没有,只有喘息声。
罗杏坐在沙发上,脸上没什么表情,过了好一会,才蹲在了安盺的身边,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,说:“安盺,你可以选择的,你是可以脱离这种生活。”
她的双手不停发抖,手背上全是血,她哼哼的笑了笑,说:“脱离?有周衍臻在一天我就不会好过,你明白吗?他恨我,特别恨。他是想让我生不如死,只要他在,我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,你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