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从服务区离开没多久就被盯上了。”宋酒眼神变换,脸色苍白,猛地瞥见草丛里闪过人影,想也不想便是一刀劈了出去,锋刃入肉带起一团血雾,草丛里的人吃痛,怪叫连连竟是直接扑了出来。
焦子谦和小伙儿眼疾手快,刀锋齐齐劈向光头人脸面,草丛里风声呼啸,又是一个打着转儿的东西飞了出来,狠狠打在了焦子谦手腕,锋钢锯刃脱手而出,摔落草丛。
“妈了个巴子的,有暗器?”焦子谦抖着手痛叫几声,捡起那玩意儿一瞅,并不是什么奇门利器,只是一截麻绳,一头坠着块儿锈迹斑驳的生铁。
小伙儿愣了一愣,讶异道:“狗棒?”
“啥玩意儿?”焦子谦问道。
“藏、藏民打狼用的。”那小伙儿认出了凶器,然而没什么卵用,啸声再起,几边草丛里仿佛全是光头党羽,‘嗖嗖’风声不断,名为‘狗棒’的凶器满天开花,朝着三人所在地飞旋而来。
“跟上!冲出去!”宋酒也没招了,十人小队瞬间变成了三人,原本沉寂的荒草海洋突然杀出一群怪人,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唯有放手一搏。
“九哥,你让林道士跟梦凡带那话啥意思?”仓皇逃窜中,焦子谦冷不丁想起了刚才坑洞里的事,虽然他比较一根筋,但他并不傻,此时想起也觉得有些奇怪,狐疑道:“谁没死?”
“活着离开再跟你说。”宋酒这会儿哪里顾得上给他指点迷津,再者他目前也只是猜测,并不能下定论。
焦子谦深深地看了九哥一眼,没有继续问,拎着光头们免费奉送的狗棒转起大风车,看到有人蹿了出来,抡圆了照头就是一下。
‘咔嚓’一声脆响,生铁块仿佛砸西瓜一般轻而易于开了瓢,光头脑壳都被砸瘪,血糊和脑浆溅出老远。
“我操,好家伙!”焦子谦极为诧异,急忙又捡起一个,左右开工把自己当成了陀螺,一马当先转了出去。
“小心!”宋酒挥刀斩平身前碍眼草丛,看到前边有个趴在地上的光头朝着焦子谦腿弯甩出一棒。
疾奔的焦子谦惨叫一声扑倒在地,没等站起便被左右扑出的光头摁在了地上,宋酒两人急忙赶去解围,却见斜刺里突然杀出一匹马驹,马背上的人凌空扑了过来,径直将宋酒扑倒在地。
宋酒手里的锋钢锯刃将其扎了个对穿,掀开尸体正要起身,草丛里又扑出几条人影,黑影连闪,坠着生铁块的狗棒雨点般落下,没几下就给他干倒在地。小伙儿慌乱中捅死一个,锋钢锯刃被热血沾满,手里一滑没能拔出来,其余光头欺身而上,几乎连撕带咬给他摁倒,几棒下去小伙儿便没了动静。
宋酒感觉额头挨了一下,眼前一阵发黑,滚烫的液体糊了眼睛,最后看到的画面便是一群裹着裙子的怪人围拢而来,棍棒齐下……
……
夕阳恋恋不舍的沉入西山,带走了最后一抹霞光,山林漆黑一片,高速路寂静的令人心慌。
林道长在收费站岗亭里一直躲到了深夜,寒冷和饥饿轮番上阵,试图将假道士击倒,假道士闭眼坐在满是灰土的地上,一遍一遍调整着呼吸,直到他自己感觉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,这才缓缓睁开了眼。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,已经躲了三个钟头,腿有些发麻,裤裆中间仍有刺痛感。
老林控制着气息舒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拧开手电,将光圈调到最小,褪下裤子查看了伤势。设想中的最坏结果没有发生,祖传宝贝还在,削尖的木矛给他做了个免费包皮手术,他当时太紧张,没察觉要害受伤,创口扎了些细小木刺,抓心挠肺的疼。林道长靠在冰冷墙壁上吐了口气,凭感觉拔了几根,提上裤子摸出了收费站。
月冷星稀,夜风阵阵,如海荒草仍在曳动不休,似乎和白天没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