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宇应了一声,用手背揉揉眼角,两个姑娘挽着胳膊漫步而去。
……
“九哥?醒了没?”
吊脚楼屋门被叩响,焦子谦略带倦意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宋酒打了个哈欠,睁着眼愣了一阵,回道:“嗯,稍等。”说罢掀起被子滚下床,原地扭了扭酸痛的身子骨,光着屁股四处找了一阵,从藤椅上拾起一叠整齐摆放的衣服。
“啧啧啧。”宋酒舔舔发干的嘴唇,对金博这地方越发的有了兴趣,昨晚印象中好像都在喝酒耍闹,没想到还有人专门负责他们的换洗衣服。抖开一件,发觉是裙子,于是顺手丢到了床上,又打开下边那两件,粗布上衣裤子,看着很像海鲜大排挡服务员的工装,不太合身,穿在身上有点儿抽抽。
宋酒看着短了半截的袖子一阵傻乐,挠挠头走向门口,拔了门闩走了出去。
“干嘛呢大清早的?”暖阳温煦,映照得有些睁不开眼,宋酒遮挡着阳光,焦子谦也穿着跟自己差不多的服务员工装,正依靠在吊脚楼围栏边,端着一根烟锅吞云吐雾,脖子上满是红印子。
焦子谦咳嗽一声,吐出一口烟气,鬼鬼祟祟看了看左右,拉着宋酒走到楼梯口,低声道:“九哥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儿不?”
“嗯?”宋酒一阵莫名其妙,夺过烟袋猛抽一口,同样被呛得鼻涕眼泪横流,也不知道金博从哪里搞来的烟草,抽着像树皮似得。
“忘了?”焦子谦眨巴着眼睛,挠了挠鸡窝头发,咂嘴道:“好家伙,看样子是真的喝多了啊?”
“怎么了?”宋酒听着话音不太对,不由警觉了起来,皱眉努力回想着昨夜,印象里好像就是喝酒,没别的什么事儿。
焦子谦欲言又止,看看一脸茫然的宋酒,又看看楼下郁郁葱葱的红树林,挤挤眼,道:“你昨晚可不是一个人回去的哦。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宋酒听得一头雾水,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说明白的。”
“也不算出事,就是、就是…”焦子谦认真盯着宋酒看了半晌,似乎是想确定宋酒是否真的一无所知,见九哥仍旧一脸茫然,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抢过烟锅吸了两口,问道:“你屋里就你自己?”
“啊?就我……”宋酒说了一半怔住了,猛地意识到了焦子谦的意思,瞪大眼睛傻了半天,喃喃道:“没注意啊,我我……”
焦子谦撇撇嘴,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,光嘿嘿嘿,不说话。
宋酒脸色微变,顾不得跟焦子谦再说,急忙跑回去推开房门……床上坐起一个纤弱身影,背对着他,两条莲藕也似的白嫩手臂套出麻布长裙,双手轻撩,栗色长发披散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