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潆口中含完药片后,又起来穿衣服,把被子上和地板的生计用品都捡起来放好。
被她拆开看的,没有针眼痕迹的都能用。
卫生间水声渐停,裴潆转身看到了斯穆森冲完澡走出来了。
短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,健硕身躯围着一条浴巾,胸膛的线条肌肉紧绷性感,充斥着男性浓厚气息。
裴潆发现他脖子上有被女人指甲抓伤的红痕,可能是她刚才没注意到弄伤了他了。
“穆森,你脖子……我去拿药给你抹。”
裴潆看了有点慌,早知道该剪指甲了。
斯穆森一个大男人不会在意这个小伤,办事的时候被女人指甲抓伤只会更刺激,事后,也没感觉什么异样。
他沉沉的眸光看了眼惊惶无措的女人,薄唇抿着没理她,慵懒的躺在了床头闭目养神。
裴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,身子轻轻坐在床沿,指尖沾了点清凉的药膏,往他抓痕上药,柔美的声音小心翼翼:“会疼吗?”
斯穆森都没张开双目看她。
裴潆天生就不会生气的,被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联姻品磨光了棱角。
这样的女人,美貌温柔又愚蠢,身份还高贵,最适合豪门里富商的妻子不过。
即便斯穆森在外养了一群女人,只要没闹到她的面前,恐怕裴潆也没那个灵敏的嗅觉去发现。
“你脾气该改改了。”裴潆有时候也会埋怨,却都是在担心他的身体:“医生常说生气是百病之源,我爸爸一个老友前两天生气脑瘫了,多吓人啊。”
斯穆森这回睁开眼了,目光阴深看着她。
裴潆不自知就把天聊死了,一张美丽的容颜带着关心,给他上完药,红唇还去亲亲他冷硬的下巴。
“我去洗澡,你先睡。”
斯穆森看着女人嫣然巧笑的要站起身,鬼使神差伸出大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腕。
“嗯?”
裴潆微怔,美眸里的眼珠子黑漆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