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张嘴闭嘴的神经病,哪里不正常了。”南浔讨厌听见她这样自嘲自己。
江雁声强忍着心中有苦说不出的难受,摇头说:“你是没有遇上过另一个我。”
“……”南浔没法说。
她跟江雁声共事的这几年里,真的一点异常都没发现,只知道她很会装,看似柔美的一个人,却在私底下吃喝玩乐赌博都会。
这样一想起来,细思极恐。
江雁声哭了一通,额头裂开似的疼痛,指尖揉揉发疼的眉心:“南浔,你把包里的药拿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南浔去翻,一瓶白色的。
她问:“声声,你吃几片?”
“一片。”
江雁声也不用水,接过含在口中。
南浔看她吃药,心里感受很复杂。
这样一个美丽优秀的女人患上精神病,说出去任谁都会很惊讶。
江雁声吃了喉咙苦涩,含着泪笑:“你帮我安排点工作出国吧,南浔,我想去国外住院治疗了。”
南浔问她:“能行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江雁声没把握。
她的精神病,只是偶尔会发作,所以姬温纶一直都让她住到精神病院去。
这次,江雁声自己想了。
她跟霍修默离婚,空出了时间去治疗自己,也从未这么渴望过去住院。
“这事你让我缓一会,声声,我有点……”南浔说不上来的感觉,形容了半天。
江雁声又去拿了一片药吃,双眸恍惚极了:“我自己已经快被这个病逼得没有路走了,一开始就不该嫁给霍修默祸害他。”
“声声,是他要娶你啊。”南浔很心疼这样的江雁声,她一个人到底背负了多少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