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江锦乔一直跪在他姐姐的家门口。
唐软犹豫了许久,到了天一亮,才鼓起勇气出门去看看江锦乔。
没想到去了。
他真的跪着,还发着烧。
唐软吃力的将江锦乔扶到了她的房间里,一米八的床对于她来说很大了。
可是,江锦乔躺下去感觉都占了大面积。
唐软抬手,指尖将额头刘海拂到一边去,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脸蛋儿,她站在床沿小口的喘了会气,准备去卫生间拿毛巾给他擦一下。
衣服湿成这样,早晚会感冒的。
谁知唐软一转身,就被江锦乔下意识抓住,他张开猩红的双目,看似根本就没有清醒的样子,嗓音沙哑:“别走。”
唐软被他死死抓住手,只好停下来,软声软气对江锦乔说:“我没有走,就在卫生间。”
“别走。”
江锦乔伸出手臂去抱住她的身体,温软的过分,他将滚烫发红的脸庞埋到她脖间,低低哽咽:“我爸爸不要我了……姐姐也不要我了。”
江亚东电话里的话,如今还历历在目。
说是已经把他抚养到18周岁,作为父亲尽到了义务。
江锦乔长这么大,被惯的像个日天日地的小霸王就没有哭过,他在那刻起真想抛开男人的包袱哭出来。
老江就这样不要儿子了。
他母亲是犯了最大的罪过,引来了这样厌恶。
江锦乔在痛,他不仅是身体痛。
怀里的温软的女孩在这一刻仿佛能缓解他的痛楚,像一剂治愈的良药。
他呼吸粗烫,体温也高的异常。
恍惚的意识烧的集中不起精神,也听不见怀里女孩的挣扎声,低着头,将她细软的手指握住,薄唇的湿润温度,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她指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