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修默站在门外静了几秒,嗓音低沉传来:“睡一个小时就不许再睡。”
“……”
江雁声小声嘀咕:“老男人,啰嗦死了。”
她在房间左看右看了下,将钥匙和地图用布包裹起来,吃力扶着自己大肚子蹲下,将东西,给藏在了书架角下,推到里面去。
这样,佣人打扫时就发现不了。
江雁声细细想着,很满意自己藏东西的地点,她手心撑着书架站起来,蹲了一小会儿,腿都酸软了。
她走到床沿坐下,指尖揉着自己的小腿,低眸,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不知道,又是知道的。
江雁声在一幕幕地回想着病房里瘦骨如柴的温淡男人对她说的话,言语间,对自己心爱妻子流露出的不舍,还有,南浔那张消瘦得苍白的脸,那个绝望且泪水涟涟的眼神,一直印在她的脑海中。
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,红唇低低咒了声。
该死的。
江雁声恨恨下床,满心地想,自己早晚要死在这种要命的同情心上。
都自身难保了,还做什么好人!
……
江雁声走起路来,脚底生风一般跑下楼,她找霍修默,佣人说:“先生在书房。”
“你这是端给他喝的?”
江雁声瞄了一眼佣人手上的茶杯。
“是的。”
佣人将参茶递过来,许是怕江雁声偷喝,还叮嘱了一番:“太太,你怀孕是不能碰这个。”
“哦。”江雁声一听是参茶也不感兴趣。
她端着茶杯上楼,替佣人跑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