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皮被酒精的渲染下变得一片红,疲惫的感觉蔓延了全身每一个角落,手指间的酒杯滑落下。
时苒站在一旁,有些看不懂她为什么要因为男人的薄情而伤心。
像她们这种底层且一无所有的女人想往上爬,就得注定为了男人的薄情寡义而买单。
霍修城给了她势力,将与顾家一些私底下的生意让她处理,只要黎昕这辈子留在顾家,活的未必会比宛城差。
又为什么,不要权势,甚至不要命了呢。
黎昕抬头,接触到了时苒复杂的眼神,她什么解释都没有,只是说了句:“人活着就是抽筋扒骨……”
……
凌晨半夜,在安静无声的主卧内,突然江雁声一声尖叫,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,躺在大床上浑身冰凉,僵硬得连指尖都不能动弹。
她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的难看,等恢复了许些力气,便挺着大肚子下床,手指颤着,去倒了杯冷水喝。
这才,让自己稍微冷静了下来。
江雁声膝盖跪在柔软厚重的低头上,头很疼,刚才那个梦,太真实了。
就好像有人在她的脑海中演了一遍又一遍,渐渐地,那个人,变成了她自己。
江雁声眼睫毛垂下,轻颤不已。
她似乎是,记起了一些事。
又不敢太确定,只能回想着这些记忆,很痛苦,脸白着,眼睛却是红的。
过了很长时间,江雁声才从地上起来,漆黑的房间空荡荡的,除了她,没有任何人的身影。
霍修默呢。
江雁声不自知中就脱口而出了这个男人的名字。
她眼眸越发红着,低头看自己的手。
无名指上,是该有一枚戒指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