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枝露目光旋即投向侍女,若有所思:“清点过了吗?”
侍女摇摇头:“管事在前院清点呢。”
说话间,张輗满脸春风得意,走路一摇一晃地来到后院,见了李枝露便轻哼:“道歉!我知道,阿姊跟大兄告状了!”
李枝露眸中直接忽略这个兄弟,雪莹莹的眸子,投向旁边的朱瞻墉,屈身行礼。
“小女还要感激殿下,若不然,侯府定会蒙受损失,不知殿下如何将盐变成了药?”
她看出来,盐卖得好,是因为能防治大脖子病……真是个独居慧眼的女人。
此刻,朱瞻墉就像藏着秘方的老手艺人,“枯燥至极,李姑娘不会感兴趣的,李姑娘似是有心事?”
“没有。”
好敷衍……朱瞻墉看向青石案几,只见有一封半打开的书信:“新城侯的信,说了什么?”
“家事罢了。”
“本皇孙猜测,一定和朝廷对安南用兵有关,新城侯擅率骑兵,安南多为崇山峻岭,骑兵不能发挥长处,很不好打吧?”
“不过,新城侯给你传递军机,算不算泄露机密,除非给本皇孙看看,不然……”
朱瞻墉露出一个不然后果很严重的微笑。
李枝露轻轻攥紧拳头,又渐渐松开,冷然道:“殿下请看。”
朱瞻墉看完新城侯的书信,又前后看了眼:“真是家书,新城侯为朝廷尽忠了,害本皇孙担心。”
李枝露随口找了个理由,把张輗支开,又屏退了婢女,才看向朱瞻墉道:
“我大兄这个人,一向很少说儿女情长的话。”
“李姑娘是说?”
“他定然是在安南,遭遇了不可预测之事,只是不便在信中提及。”
朱瞻墉略一沉吟,再抬头:“李姑娘想知道安南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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