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吴中,他瞬间便明白了。
应是看了都察院的疏奏,知晓解缙被诬告之事。
“皇爷爷,左春坊李大学士纵容丈人犯科,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我们先生?”朱瞻墉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。
“你怎知道?”
“昨日,宁阳伯的儿子陈昭,在街上瞧见有一士绅,要强抢民女为妾,便打了那人一顿,官府非但没颂扬,还将陈昭关进了大牢。”
朱棣的脸色很难看。
他原本津津有味阅着经济之书,两件事令他兴致全无。
他厌恶的,就是这样强抢民女,欺压百姓的事,与朱元璋的严苛程度如出一辙。
吴中躬身作揖:“臣听此事不止一次,那士绅叫陈谚,乃是李至刚小妾的亲父,狱中还关押着被冤枉的人。”
朱棣怒火已经燃烧到临界值,先是大胆欺弄朕,又纵容亲戚在京城作奸犯科,这李至刚真是胆大包天不怕死啊。
“将他下狱审问罢。”
欺君,没什么可审的。
吴中急忙领旨。
“那解公?”朱瞻墉问。
“命锦衣卫放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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