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在这一年期间,你浓我浓,私下里过得好不快活。而如今,元春已经珠胎暗结二月有余,只等着襄王接她入襄王府,生下孩子好抬个夫人。
崔太后听后挑眉问,“已经二个多月了?”
灵犀回道,“听和元春同住的宫女说,已经二个月没见她来葵水了,而且恶心呕吐,见不得浑腥。”
周安也回道,“奴才和几个小太监打听过了,襄王每次进宫,都会派以前宫里侍候过他的小太监去给元春带话。”
灵犀接道,“元春得了话后,便会从落梅轩的后脚门出去,至于去哪里,就没人知道了。”
周安继续道,“思然公主出嫁前一夜,太后娘寿辰,还有中秋佳节的时候,襄王称醉离席,全是去会了元春。”
崔太后听着听着突然笑了,看着安嬷嬷道,“瞅瞅,瞅瞅,真真儿都是哀家永寿宫中出来的。宫规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,一个个儿的,不好好当差,净想着怎么爬高枝儿。”
安嬷嬷用手抚着崔太后的后背,柔声道,“太后娘娘莫气,定是那婢子长了副妖媚样,天生的贱胚子!这种人是调教不出来的,若能调教出来怎么会去当匠人,连个正经的宫女都当不成?”
“你也不用话里话外袒护着襄王。”崔太后倒也没气,接了灵犀递过的茶盏,道,“就算那婢子有天大的本事,襄王没有偷腥的心她能巴结得上吗?说到底也是个不争气的,府里放着如花美眷还不够,非要吃这野食儿。”
安嬷嬷见崔太后并未生气,便又问道,“那良妃娘娘是什么意思?她若想把那婢子要回去给襄王当侍妾,直接和掖挺宫打个招呼不就可以了。何必要和您说来多加是非呢?”
崔太后看向灵犀道,“灵儿,给你安嬷嬷讲讲这其中的道理,哀家吃口茶。”
灵犀对着安嬷嬷一福道,“安嬷嬷,奴婢拙见,良妃娘娘并不是真心想要宫女回去。”
说完看了眼崔太后的脸色,停下了话头。崔太后眼中含着笑意,示意道,“你继续说,继续说”
灵犀安下心来继续道,“良妃娘娘来找太后娘娘的真实目的就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后娘娘,宫女魅惑皇子,本是大错。太后娘娘心中有气自然就不会放人。这样一来,她即不会得罪了襄王,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。”
崔太后满意的点点头,“灵儿说的不错。良妃并不是真的来和哀家要人的,她是想借哀家的手除去那宫女腹中的孩子。”
“奴才愚钝,”周安迷糊的问,“那孩子可是良妃的亲孙子……”
话未说完,和周安并立的灵犀把手伸到周安的背后狠狠的掐了周安一把。梅贵嫔肚子里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崔太后的亲孙子?周安说这话,不是找死呢吗?
可惜她的手没周安的嘴快,待到周安感觉到痛意,话已经说出口了。
安嬷嬷也是被周安的话吓了一跳,脸色都吓白了。
崔太后并无不快,依旧带着那淡然的笑,对三个人道,“襄王妃乃是良妃堂兄的嫡长女,嫁给襄王二年来一直未有身孕。襄王府里的那些夫人侍妾不敢先于正妃有孕,所以襄王膝下一直无所出。襄王心中不满,却又不敢忤逆了良妃。眼下那个宫人有孕,襄王自然上心,不然也不会去求了良妃帮他要人。”
崔太后这样一说,灵犀和周安明白了。原来这王府里的事,并不比皇宫里的少啊。嫡庶有分,良妃当然不愿意一个贱婢的儿子成了襄王府中的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