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妃的奶娘见仁妃为她如此求请,用大月语对仁妃喊了一句,“公主,大月国的女人膝盖不软!您是大月的公主,永远都是!”
仁妃的奶娘说完这句话后,仁妃果真停止了求饶。其手扶在石子路上,扣断了两根染了蔻丹的指甲,眼底闪过了对永安帝的一丝恨意。
大顺后宫中无人懂大月语言,都听不明白仁妃的奶娘到底说了些什么。不过仁妃不再磕头求请,倒方便了侍卫把那些宫女嬷嬷带走。
永安帝对旁边的朱皇后道,“让掖庭宫给仁妃身边安排些得力的嬷嬷宫女,礼仪嬷嬷尤其重要,让仁妃好好学学这后宫之中的规矩。皇后身为中宫之中,亦要时刻提点着才是,怎可让仁妃随意耍小孩子脾气……”
永安帝这话虽是在斥责朱皇后,朱皇后的嘴角却挑起了抹灿烂的笑,“臣妾,定当好好‘提点’仁妃才是。”
仁妃看着高高在上的永安帝与朱皇后,心中恨意滔天,可却学乖了的对朱皇后磕了一个头道,“臣妾年纪小不懂事,还请皇后娘娘大仁大量,臣妾日后定当用心学习宫中的规矩,不让皇后娘娘为难。”
朱皇后笑得越加灿烂,“这才是本宫的好妹妹。”
永安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灵犀和娴贵嫔对朱皇后道,“朕前朝还有事,剩下的事情就交与皇后处置了。”
永安帝虽然没有降了仁妃的位份,却把其身边的宫女如数除去。如此一来,仁妃在大顺后宫之中形单影只,以后的日子是何等艰难可想而知。
正是明白这一点,故灵犀和娴贵嫔都没有再出声喊冤,任永安帝带着冯公公等人离去。
朱皇后目送永安帝的背影走远后,对着跪在地上的仁妃道,“仁妃有错,但念你年纪尚轻,本宫便罚你禁足三月,罚月例半年,其日常用度减半。”
仁妃紧咬牙根,对着朱皇后磕了一个头后,不再说话。
朱皇后又对娴贵嫔道,“娴贵嫔以下犯上掌掴从二品妃嫔,实属大错。但念你与莺婕妤姐妹情深,本宫便罚你禁足二个月,因其抚育三皇子辛劳,就不罚你月例了。这二个月,你定要在德阳殿中细心思过,与后宫中其他妃嫔和睦相处才是。”
娴贵嫔听后心中一愣,这朱皇后怎么对她下这样的处罚。可随即一想也便明白了,自己膝下育有三皇子,又正得圣宠,朱皇后是趁机打压自己。
二个月就二个月,娴贵嫔心底一声冷笑,对着朱皇后磕下头去,“臣妾领罚。”
朱皇后见娴贵嫔没说什么,便又对灵犀道,“仁妃有错在先,可莺美人也不是毫无错失。本宫便罚你禁足一个月,罚你一个月月例。”朱皇后停顿了下后,又问,“你可有不服?”
灵犀早知道朱皇后看她不顺眼,趁机打压她是肯定的。于是磕头柔声道,“臣妾不如不服,臣妾领旨。”灵犀直起身子后直视朱皇后,话锋一转又道,“不过臣妾还有一事请皇后娘娘恩准。”
仁妃猛得回头看向灵犀,心中对灵犀恨到了骨头里。自己都已受到了这样的惩罚,难道灵犀还不肯放过她?
朱皇后亦是警告道,“莺婕妤,你可要思量好了再说。”
永安帝话里话外没有提降仁妃的位份,她身为皇后自然不能忤逆了永安帝的意思。若是灵犀提出什么无理要求,那她也只能下手无情了。
灵犀把荷叶和巧竹拉到身边,道,“臣妾请求皇后娘娘准许太医在臣妾禁足期间进入漪兰殿,医治臣妾身边宫女脸上的伤,别无他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