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嫔用右臂轻碰了下灵犀,笑道,“累了一上午了,我到你宫中坐坐怎样?顺便看看五皇子。”
“真是不知羞,你应该说,‘我到你的宫里去看看五皇子怎样?随便去坐坐。’。”灵犀笑着对于嫔说着,余光扫到娴贵嫔的身影,又忙对于嫔道,“不过今日是不成了,我要先去找娴贵嫔。”
于嫔也看到娴贵嫔的身影了,松了灵犀的手道,“那便改日吧,我先走了。”
于嫔前脚刚走,娴贵嫔后脚便跟一群妃嫔从未央宫中走了出来。灵犀扶了荷叶的手上前,对娴贵嫔一福道,“嫔妾给娴贵嫔请安。”
娴贵嫔一见灵犀,脸上立刻浮现了大朵的笑容,把灵犀扶起来后道,“怎么就这样多礼了?”
待出来的几位妃嫔分别打了招呼走远后,灵犀才回道,“这不是人多吗,还是谨慎着些好。”
娴贵嫔拉了灵犀的手走向广阳宫,边走边道,“如今是你忙我也忙,今个儿既是遇上了,你定要到我那里好好坐坐才成。”
灵犀也不推诿,携了娴贵嫔的手,和娴贵嫔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回了广阳宫德阳殿。
在德阳殿的内殿中坐稳喝了一盅冰镇梅子汁后,灵犀才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,道,“这天气真是太热了,平白在未央宫中晒了这半日,也没见那锦鱼有多好看。”
娴贵嫔正拿了一方帕子擦拭嘴角,听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。伸出嫩白的手指轻点道,“哪里是去赏锦鱼,皇后娘娘那分明是醉翁之间不在‘鱼’!”
灵犀听了后哈哈大笑,又说到了柔贵嫔说的那句姑母和朱皇后差点气绿了的脸。
娴贵嫔听后冷笑一声,道,“柔贵嫔嚣张的日子到头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灵犀好奇的问道。
娴贵嫔柔柔道来,“昨日司徒夫人前来,说现在朱尚书已经不再与皇上提立储之事了,这其中的意味,你还想不清楚吗?”
灵犀心中细细一思,猛然惊醒了。怪不得朱皇后用尽了手段要置自己于死地,原来是皇储之争又有变动。
本来朝中的大臣们是分为三方,立长,立嫡,立贤各不相同。眼下曹贵嫔腹中的龙嗣已经没了,那些喊着立贤的曹氏一党自然不会再喊这回子事,不然岂不是给有子嗣的娴贵嫔和灵犀做了嫁衣裳?
朱弦文一党一直热衷于立长立嫡,意于把大皇子或二皇子扶上皇储之位。这其间,中意把大皇子李凌云立为皇储的是朱皇后,因为她已经在大皇子的身上费了十几年的心思。在这最后的时刻当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心血白费。
而朱氏族中,更中意的却是二皇子李凌风,因为李凌云的身上流着的是朱家的血脉。可问题又来了,二皇子大婚五年有余一直未诞下一位子嗣,这样不能生育的皇子,永安帝自然是不会同意他立为皇储的。
灵犀左思右想,脸色有些微白,道,“姐姐,你说朱芳菲为什么进宫?”
娴贵嫔柔柔一笑,“这还用说吗?皇后娘娘自己是不能生了……”
娴贵嫔的话,更是确定了灵犀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