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婕妤谢恩后走到圆凳前坐了下来,微低着头,脸上带着娇羞,水目流离间万种风情。
永安帝笑着问道,“温儿你来了也不说话,只坐在那里笑,可是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事?”
温婕妤双手绞了帕子,贝齿轻咬朱唇,红了脸对永安帝道,“臣妾,臣妾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你能高兴成这个样子,那定是个美梦,说来听听,让朕也高兴高兴。”
温婕妤举起双手,轻抚了下自己红透了的双颊,害羞道,“臣妾昨夜里做梦,梦到一个粉嫰嫰的皇子管臣妾叫母妃……宫里的嬷嬷说,这是孕梦……臣妾的肚子里,是位小皇子。”
永安帝被温婕妤娇羞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,爽朗的道,“若你真能为朕诞下一位皇子,那朕便晋了你嫔位!”
温婕妤连忙起身,对永安帝福身道,“臣妾谢皇上恩典。”
温婕妤起身后,永安帝对温婕妤道,“朕最近身子不适,你带着身子就不要往紫宸殿跑了。回去歇着吧。”
看着温婕妤离去的背景,永安帝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。他把冯公公叫进来,道,“传朕的口谕,温婕妤若是能生下皇子,那便晋了她嫔的位份。晚些,再把兵部尚书曹义叫来,这事,他也要跟着喜庆喜庆才成。”
冯公公福身称是,转身出了紫宸殿。心中暗叹,曹贵嫔的恩宠,是到头了。
永安八年三月二十三夜,二皇子顶着夜色敲响了国丈朱弦文的府门。
一声‘吱哟’声后,二皇子的身影隐了进去。
永安八年三月二十五,病了七日的永安帝终于上了早朝。
早朝之上第一件事,永安帝便是把朱弦文与平王骂了个狗血琳头。随后,又停了朱秉平的官职,调命礼部尚书潘长飞主审此事。
礼部,向来是负责贡举、祭祀、典礼的。
让一个管礼节的尚书去审兵部和刑部的事,这一时间让满朝的文武百官弄不清永安帝在玩什么套路。
不过有些鼻子灵敏的,倒也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一,这潘长飞即不属于朱氏一党,又不属于平王一党。属于那种不拉帮结派,又不说盐说淡的那种人。
二,这人有点小糊涂。
这个糊涂不是说脑子不够用。如果脑子真不够用,就坐不到礼部尚书这一职务上了。
说他糊涂,是这人办事的时候习惯于和稀泥,特别拿手的就是无中生有,小事变大。在细节之上死扣,不扣出个结果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