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晚进来,把跪在地上的朱皇后扶起来,站在了已经坐太师椅里的永安帝的身侧。
因为永安帝没让朱皇后坐,朱皇后不敢落坐。
荷叶从地上站起来,用袖子擦干眼泪后,拿着一床颜色绚丽的锦被包在了灵犀的身子,掩住了灵犀的一身落魄。然后她坐在床榻上,把灵犀的上身拥到自己怀里,让灵犀可以看到整个寝殿。
须臾,瑛妃,柔妃,仁妃,娴贵嫔,曹贵嫔,于嫔,令嫔,宜嫔等人鱼贯而进。跟在她们后面的,就是许久未见的章太医和齐太医,刘太医。
于嫔一进寝殿,双眸就盯在了灵犀的身上。只见裹着锦被的灵犀,脸色被趁得更加苍白。
喉咙一紧,于嫔眼圈红了。
娴贵嫔则被灵犀眼中那抹空洞震住了,捂着胸口,皱着眉,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,不忍再看。
柔妃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朱皇后的身上,见朱皇后发髻凌乱,脸上微肿,心中不由得惊住了。随即便在心中升起一丝苦涩,朱家到底是不如从前了,连皇后都会被皇上武力相对。
一行几人站成两排后,对着永安帝与朱皇后福下身去,齐声道,“臣妾参加皇上,皇后娘娘,皇上吉祥,皇后娘娘吉祥。”
永安帝在嗓子里嗯了声,众妃嫔站直了身子,然后自动的站在了寝殿的两侧。
章太医与齐太医,刘太医跪在永安帝的面前,道,“微臣参加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永安帝没有让三位太医起身,而是直接对章太医和齐太医问道,“数月前,怜星殿中,可是你们二人说莺妃无喜脉,腹中无龙嗣?”
章太医抬起头,直视永安帝,道,“的确是老臣所说,莺妃腹中无龙嗣!”
齐太医亦是点头,“臣当时奉皇上旨为莺妃诊脉,没有诊出喜脉。”
永安帝勃然大怒,“那何以莺妃会在冷宫之中滑掉一对双生公主?你们吃着朝庭的俸禄,不能为君分忧,却助纣为虐,残害皇家子嗣,说!你们该当何罪!你们到底是在为谁办事!”
齐太医被永安帝的怒气吓得一哆嗦,一个头就磕了下去,道,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!”
章太医则挺直了脊梁,面无惧色的道,“微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,微臣行医三十载,从未做过有违良心之事。莺妃腹中无子嗣,就是无嗣,皇上不能听信莺妃一家之言,她说滑掉了一对公主,就滑掉了一对公主。”
看着章太医死硬的态度,永安帝恨得牙根直痒痒,他抬脚把章太医踹翻在地,怒道,“朕当初就是听住了你与齐太医的一家之言,才会轻信了莺妃腹中无龙嗣,从而把莺妃打入冷宫,失了一双公主!”
章太医从地上爬起,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,道,“既然皇上认定了老臣冤枉了莺妃,那老臣说什么也没用。请皇上降旨赐臣死罪!”
王太医看着死硬的章太医一叹,道,“章太医,你且来给莺妃诊一诊脉,然后再做分辩。”
章太医进到寝殿之时是低着头的,并不清楚寝殿之中都有何人。此时听到王太医的声音,心中一惊,脸色变得青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