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夕,怎么了?”敲门声夹杂着单景炎担忧的询问。
云七夕盯着单连城滴着水的脑袋,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出来了。
“没,没事,我就是突然看到了一只……癞蛤蟆。”
显然,癞蛤蟆三个字令这位爷十分不满,单连城眉头拧得很紧。
“没事了,我在洗澡,你先走吧。”云七夕对单景炎喊话。
“那,那好吧。”听单景炎这语气,他原来是不准备马上离开的,但她在洗澡这句话让他有些尴尬了。
听见脚步声远离,云七夕才瞪着眼前的人道,“你你你怎么在这里?”
单连城坐直了一些,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,两只手臂悠闲地搭在浴桶边上,盯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,淡淡道,“这是爷的房间,爷不在这里在哪里?”
云七夕只露着一颗头,看着水流从他结实的肌硬流下,想着他起先抱着别的女人离开的情景,她忍下了流口水的冲动,冷哼道,“你不是应该在……青黎的房间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应该喂她吃药,哄她睡觉,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吗?”
“……”
单连城薄唇微抿,没有回答,淡然的目光盯着她,像是已经将她看穿。而云七夕直到此时,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太酸。
“你,你不要误会。”她补了一句。
“误会什么?”单连城饶有兴致地问道。
误会她在吃醋!云七夕在心里说。
浴桶空间有限,单连城又身长腿长的,虽然从水面看来,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,但实际上水下,两人双腿交错,早已是肌肉相擦。云七夕尽力缩着腿,让两人接触到的面积可以小一点。
这种情况虽不是第一次,在望岳山庄的温泉里已经有过一次,可那温泉面积够大,不像现在这般近的距离,彼此的每一个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喂,一桶不能容二人。”云七夕提出严正抗议。
单连城淡淡勾唇,点头表示赞同,却仍是一副悠闲享受的样子,似乎丝毫没有要让位的意思。
“那你还不走?”这货向来聪明,偏偏有时愚钝得可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