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噤声!这也是你我能质责的?老老实实做事就得。”王教习的声音有些紧张,走路的脚步声也重了些。
“唉,我也就是随便说说,拓跋武神现在几乎不治,连武药师都束手无策。我们这部功法都亿万年不曾有人练了,他现在开始修习,能有用吗?而且各院都有类似功法呈上,数百部不可能一蹴而就!圣神穹顶怎么就这么难以破开呢,连武神都被反噬得粉身碎骨。”
“谁知道,这功法太邪性,越修身体越残破,拓跋武神也是孤注一掷,不行就只能送进武神殿。”
“武神殿?里面还有多少败落武神活着?圣神会去接引他们么?”
两人脚步声渐渐走近,不停说着闲言碎语,突然停在某处。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,又渐渐走远,籍斋归复了平静。
时宇慢慢从角落处现出身形,小心地打量四周,确认无人,才走到方才两人驻足的地方,拿起一本籍策揣在了怀里,匆匆跳出窗外,循着来路跑回了圣心堂。
刚回到圣心堂,就看到武药师正坐在自己的屋内眉头紧锁地看着他。
“坏了!”时宇心内大惊,怎么就这么巧,自己跑出去的第一夜,就被武药师抓了个现行。
“去哪儿了?我足足等了你大半夜!”武药师看着大鱼(时宇)鼓鼓囊囊的前襟声音渐冷。
“我……”时宇盘算着是立刻击杀武药师逃出布武战院,还是编个谎话先糊弄看看,实在不行了再动手。
“拿出来!你跑去一夜就是为了当贼!”武药师话语突然凌厉,忽的一声站起来走到时宇面前,伸手向他怀中抓去。
时宇心中一狠,刚要发力一掌劈死武药师,就听他又开口说道:“布武战院从无窃贼,你倒好,才几日就行不轨,穷要穷得有志气!用双拳赢得一切!唉,枉费我无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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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血!”
看到武药师眼神突然怒气尽褪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时宇忽然心思环转,弃去杀心。
现在自己是大鱼而不是时宇,面对一个境界平平孤苦伶仃的武徒,武药师若有杀意根本不会废话。
“嗯?”看到自己掏出来的不是钱财宝物,只是一本书籍,武药师面色稍霁,翻动几页看到又是一部炼体功法,他面沉似水的收起元力,问道:“给你那么多功法,为何还要窃取别家?而且你现在全无元力运转之法,这能用?”
时宇见武药师不但未对自己起疑,还有替自己遮掩之意,急忙答道:“上次总教习归来,我就想说那些功法都不适合我修炼,可惜总教习来去匆匆没能说出。
我这微末境界,抗打才是求存正途,圣心堂功法都是修习掌臂肌骨,再往后如何撑得住?
这几日去衍身院旁听,那里教习又不给我学,我只好出此下策。偷……拿这书籍也是眼见天明,心急之下塞了就跑。那教习说这是修行全身的上古密卷,我想着不管怎样先收着,总有能看的一天。”
时宇这也算不得全是瞎话,就算不去挑战,他也不会修行圣心堂炼体功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