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来年不见,时风的境界拔升数阶,竟已经到了五百纪上下,相比之前,已是突飞猛进。
时宇不禁讪讪,时风在自己手里怎么练,也不过是比常人稍强,在纱鸾华手里,眨眼就到了数百纪,师父当得孰优孰劣一目了然。
时风只以为时宇来得不巧,正好碰到纱鸾华外出,畅快问道:“师父,你怎么来了?纱……宫主不知何时出去了。”
“我是来看你的,她在不在都无事。纱鸾华这些年没有亏待你吧?”
时风摇头,心中觉得奇怪,“纱宫主待我很好,每次修炼有突破,她都会自损修为,给我灌注元力。”
“哦?还有这种事?”时宇眉头皱起,教徒弟教得这般上心,纱鸾华意欲何为?
他赶紧又细细查探,生怕有所疏漏,万一纱鸾华是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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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时风养成大补之物,来日成熟采撷而去,那可就糟了。
一旁的魇瞳撇撇嘴,明白时宇心意,立刻插了进来,“你放心!师父说风师弟是承他衣钵的最佳候选,当然培养得尽心尽力。
我只能练师父的预言术和律言术,可没师弟这么好的待遇。时宇你到底什么事?匆匆跑来,一副凶巴巴的样子?”
时宇目光瞥向魇瞳,眼中狡黠一闪而逝,“你们都拜纱鸾华为师了?”
魇瞳鼻尖蹙起,堆出很好看的细密皱纹,“你闭嘴!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各论各的!你休想占我便宜!”
时宇哈哈大笑,他的心思瞒不过魇瞳这看似天真烂漫的老妖精。
“我匆忙赶来,确实是找纱鸾华麻烦,更怕她伤了风儿。因为,我和她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,有朝一日必将杀了她!”
杀气腾腾的话语一出,吓了时风和魇瞳一跳。
“师父,为什么?”时风抓住时宇的胳膊,好似纱鸾华就在眼前,时宇马上就要动手似的。
时宇叹道:“纱鸾华自己也知道我来意不善,这不就跑了么?当年我神虞界灭,是纱鸾华一手促成,可以说我一家都是死在纱鸾华的手上!你说,我能放过她么?”
时风顿时语塞,灭门之痛他有切身体会,若不是心中悲苦与纱鸾华相类,纱鸾华也不会收他当徒弟。
“这事与你无关!既然纱鸾华把你当衣钵继承之人,我和她的事就牵连不到你。”时宇又安慰时风。
但时风不这么想,论亲疏他当然站在时宇这边,可时宇要杀纱鸾华,他又十分不愿,一时间进退两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