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宇将半昧半醒的夜墨白置于里间榻上,运力又给他梳理片刻,直到他神魂渐渐稳当才转身出屋。
外间,剑开天、我父和金岿聊得异常开心,大老粗有男有女,气氛活跃得很。
凌霄和袭凌坐在一旁,听得也津津有味。
“嘿!时宇,金岿请我们去看金绝阵,顺便指点一二,去不?”剑开天见时宇忙罢,急忙喊道。
“哦?”时宇扫一眼凌霄,笑道:“那就去看看,金绝大阵声蜚万界,不见识一下可惜了。”
金岿当即欣喜无比,这金绝阵就是为防界主侵袭才辛苦建出,拿来对付虞麓尧却力不从心,如果能有几位绝顶界主的指点,想必可以威力大增。
且凌霄身上能清晰感触到金绝阵的气息,说不定他和金绝阵有着莫大的因缘。
“多谢几位兄长赏脸,我那简陋小阵曾拿来抵挡虞麓尧,却是一战便被打废。
现今虽经我修补,威能更胜从前却不敢再拿来迎敌,只能等金灵有灭界之危那一刻才能用来拼死一搏了。”
金岿话有感慨,似对今后抵抗虞麓尧信心不足。
“虞麓尧难道来打过好几次?他图你金灵界何物?”时宇好奇问道。
“唉,还能有什么?就是我金灵血裔的精血,用来浇灌大地可让土壤更具神异金性,让界面更凝实坚韧,千纪以下修士想破坏界面都力有不逮。”金岿的话里显出更多无奈。
时宇心中一惊,他曾见到的金灵界只有大长老金克敌一个高手,难不成其他高手都被虞麓尧抓去挤干了精血?
那时的金岿又去了哪里?
方才见到的金灵血裔,大大小小不下数百万,如果百万精英都被虞麓尧杀灭取血,这的确是不共戴天之仇。
时宇突变的脸色,让金岿有些惊疑不定,不知自己哪句话不对又得罪了他。
气氛一时有些冷凝,时宇回过神来,摆摆手缓声道:“与你无关,我只是想到些许往事。虞麓尧打来过几次?抓走了多少金灵血裔?”
金岿松开紧绷的面皮,涩涩苦笑:“他已攻我金灵界三十余次,死伤在他手中的血裔已经近半。这一次看到他,我还以为金灵界灭之日将到。”
“可据我所知,你们金灵界也霸道得很,仗着自己武力强大四处欺压修士,名声也不怎么样。看你现在的模样,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。”剑开天嚷嚷道。
“那肯定是有,诸位看我的性子就知道金灵界也不是友善之辈。但与虞麓尧相比,我们顶多是横行城乡的恶徒,而他就是伐城灭国的屠夫。”
金岿倒没有为自己人开脱,而是用一个恰当的比喻显示了金灵界和虞麓尧的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