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瑶遇到美食向来不会客气,埋头苦吃。
只杜天莹细细品着葡萄酒,矜持的略动了动筷子。
一时饭毕,男人们去了外书房喝茶议事,女人们则东家长,西家短的说些个家常琐事,就各自散去。
欣瑶回了房,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,起身扶着微云的手在院子里来回走动。
微云笑道:“除了上回怡园那一次,大奶奶每回吃锅子,总要吃撑了为止,哪次不得走个半个时辰。”
欣瑶叹道:“锅子这东西,得人多了吃才热闹,你一筷,我一筷,吃着吃着就吃出食欲来。”
微云忙道:“我看天莹表小姐就斯文的很。”
欣表叹道:“一个太过自律的人,要么她心有大志,要么就是假到极点。我倒希望她是前者。”
……
夜凉如水,萧府书房里灯火通明。
杜天翔,萧寒两兄弟一个歪在塌上,一个端坐在书桌前,你一句,我一句商议事情。
只听那杜天翔道:“小寒,中宫那位这个月已是第三次把我叫去请脉了。今上看我的眼神,我自己都觉得瘆得慌,不好办啊!”
萧寒往后靠了靠,冷笑道:“她明着是想让你弃暗投明,内里怕不简单,她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的侄儿,不过是离间计罢了!你那洞察世事,洞悉人心的好姑父怎么会看不出来?只怕是故意的。”
杜天翔刚刚吃饱喝足。心情极好,打了个哈欠道:“得了,别扯什么亲戚关系,说出来我自个都不信。他是君。我是臣,仅此而已。”
萧寒双手抱颈,“十六走了大半个月,可有信来?”
“我还正想问你呢,一个去了南边,一个去了西边,敢情都潇洒快活去了,留我们两个在这里苦苦支撑,都是没良心的。”
“十六走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苦衷?什么苦衷?”
萧寒抬了抬头,笑道:“那位嫌平王府太过冷清。王妃嫁过一年多未有身孕,张啰着要为他纳两个侧妃呢。”
“对他来讲,多娶几个又有什么关系?不过是摆设罢了。”
“你别说,十六这招一走了之还真走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