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头疼愈演愈烈的时候,他挂断了电话。
宋巷生在睡的昏昏沉沉的时候,隐约的好像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的面颊上轻抚,动作很轻,指尖有些凉,她微微的瑟缩了一下。
那双手就蓦然离开。
下一刻,当轻抚再现的时候,指尖的凉意已经不在。
南风瑾就那么看着,静静的看着。
他们是夫妻,有过最亲密无间的关系,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,很可爱的孩子。
婚后三年多的时间,心动过吗?
南风瑾他这样问自己。
其实,早就心动过的吧,不然,怎么就那么执拗的不肯离婚,不愿意放她离开?
他用陈恩瑞当借口,告诉自己,只是为了护佑另一个女人的平安,可私心里呢?
只是可悲的是,当她的爱早已经溃烂消弭,他才发现自己弥足深陷。
南风瑾趴在她的床边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东方既白的时候,南先生接到了一通电话,是给他做检查的医生打来的。
南先生站直了僵硬的脊背,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,轻轻的关上了门。
“南先生,关于上次的检查,根据我们的分析,应该是国外一种已经被禁用的西药,经过院里的商讨,总结出了一套方案,您看您什么时候方面来一趟院里?”
阳台上清晨的风迎面扑了过来,吹散了一整夜的疲劳。
南风瑾沉默了良久的时间,最终吐出口的只有一句:“先搁置吧。”
先搁置,便是等以后再说。
医生顿了下,劝道:“……早一日治疗,康复的可能性或许就能大上一分。”
南风瑾:“再等等。”
医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等什么,原本医生以为,最迫切的会是他。